“既然水晶被破坏了，那肯定就还有敌人没死，”奥斯汀理解古道奇怪什么，这个逻辑他也愣过，“这大概就是那些先贤的想法。”

“这是什么简单粗暴的想法，浪费能量的莽夫吗？”古道惊了，这也叫先贤？“所以说那所谓圣器会自己动起来杀人吗？”

“会首先……降临到这个国家最有资格拥有它的人身上，”奥斯汀的表情不太好看，“也就是国王。”

“国王？”

“法国每一位国王登基都会有教皇亲自赐礼，路易十六也不例外。”

“……然后呢？而且这是什么时候的事？陛下完全没提过。”

“没了，如何使用全凭他的意愿，至于为什么没提到，或许是因为在这之前他还没拿到吧。”

“什么意思？”

“圣器的诞生要的不只是天使的消亡，还要探测到大量死去的恶魔灵魂，否则只会判定为人类误启，先贤们也并不是预想中那般…嗯，鲁莽。”说到这里的奥斯汀看到古道的表情已经变了。

“昨晚的别墅死了一百二十个上位恶魔，六十位魔女，其他的黑暗生物一共两百二十六只。”这样精准的数值当然不是古道一个个去数，而是45一开始就在统计，但念出那些数字时，他脸色无比的难看。

“喔！”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奥斯汀也不由为这战绩而惊叹，“这是裁判所数百年都无法触及的丰功伟绩，如果不是遇上这种发展。”

“代价是什么？”

“什么？”

“圣器的持有者，会付出什么样的代价？”

奥斯汀闻言，缓慢的露出了个僵硬的笑容：“你竟然能想到这一层啊，确实，确实是有代价，记录中那些圣者都没有活过一个月。”

古道沉默了片刻，转过身走出几步蓦地回过头来，脸上还挂着淡淡的茫然：“…所以归根结底，因为我砸了那块水晶？”

“没有你和萨列里的话，整个巴黎早就被使者献祭了，那并不能说是你的错。”奥斯汀还记得那时，这个男人劝住了45和自己，说自己和她都不合适，他来砸那水晶。可如今看来，他才是最不合适的人啊。

“…先就这样吧，听完黑贞的话，我会去找陛下谈谈。”

奥斯汀看着那个年轻人背对自己朝着椅子走去，缓缓地坐下，或许是心理缘故，那侧影看起来真是瘦削，但他自己委实不是适合安慰他的人，他也转过身去朝着房间的出口走去，去通知那位贞德。

……

“玛丽，你认为这是什么情况？”

凡尔赛宫，国王与皇后理应有着的私人区域，路易十六望着自己手里那带着淡淡金光的权杖。

“这几天有发生什么大事么？”

“硬要说的话，只有拉法耶特的宅邸被焚毁，以及伯爵让萨列里大师发出的警示吧。”好奇的看着丈夫手里的那根权杖，玛丽皇后杵着下巴思索了片刻后回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