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老师离开京都时，也是这么想的么？”

“……”古道怔住了。

“果然，老师那时候是知道巴和义仲大人会忘记您的吧，但还是选择了离开，没有一点驻留的意思。”

他缓缓转过身来看着那双已经湿润的绯色瞳孔，数秒后才缓缓说道：“是的，我本希望你能和义仲好好开拓自己的未来，老师我是迦勒底的御主，除此之外还是位系统宿主，很多地方必然不会驻留。”

“巴让老师失望了吗？”

“没有，我只是老师，我教的你们都学会了，我希望的终究只是我希望的，你们有自己的权利选择自己的未来，但不能让自己后悔。”

古道定定的望着她，巴则是缓缓地挪动脚步走近，直到古道的近前，握住他的手，缓缓抬起放在面颊边上：“可是和老师在一起，巴不觉得苦啊。”

古道又沉默了，巴的话和他的话听起来没有任何交界点，像是两个人各谈一个话题，可那句话是那么的熟悉，他是明白那句话的意义的，也明白那句话在如今不同立场下的意义。

“老师当初说过，巴的路还有很长，现在也还有很长，但是，想要和老师一起走。”

相较于那记忆中的面容已经完全长大了的少女这么说着，一脸认真地这么说着，手里还忠实的传来对方手掌与面颊的温度，古道一时有些恍惚，突然笑了。

他轻轻地笑着，笑声没有以往的狂气和邪意，如今他的面容只是个18岁的年轻人，笑声也如十八岁的年轻人一样清朗，让严肃正式的氛围轰然破碎，也让巴的面颊肉眼可见的变红，像是终于反应过来自己说的话和动作有多大胆，下意识的就放开了手。

“是什么心情促使你做出这样大胆的举动和发言呢？之前的魔力补充？”古道问，脸上还挂着未散的笑意。

那一晚的猎杀后就进行了第二轮的魔力补充，已经调整过心态的古道没有再泛什么波澜，反倒是巴一反第一次的主动勇敢，羞怯的模样让他印象深刻，又觉得越发荒唐。

巴显然还在害羞后遗症中，只是定定的看着古道，张了张嘴也没说出什么话来。

古道也没有抓住这机会调戏学生的意思，只是拍了拍她的头：“这么久了还是跟个小姑娘一样，一起走吧。”

说着他就已经转身朝着门走去，捏住了握把后回头：“不跟上？”

“马上来！”

灵装的盔甲瞬间附着全身，巴全副武装的跑了过去，脚步却无比的轻快。

……

这是一七八九年的法国，但也不会是自己旧有认知的法国，这一点，是首先被古道明晰的基础，作为有着数次穿越经验的穿越者，对法国的了解其实只有两层。

一，在他还是普通人时，他在课堂上、在游戏里、在资料里认知的法国大革命，那是常规历史。

二，在岩窟王的英灵之座上，作为爱德蒙.唐泰斯所历经的一切作为法国人的经历，那是型月历史。

这里不会是一的历史，这是当然的，那些历史书籍乃至以此为背景的都没提到过恶魔、魔女，事实上当自己作为穿越者降临的那一刻起，一就已经不值得参考了。

但这里也不会是二的历史，哪怕莫扎特、玛丽皇后、桑松三人都有英灵化的现象，但那也是审判庭为了考核做的手脚，至于黑贞和巴以及莫里亚蒂，那都是纯粹的外来者，只是黑贞和莫里亚蒂和自己不是同一类交通方式。在这其中最奇特的当属萨列里，别人的英灵化是透支月世界的未来，而他在月世界的未来模样是一种诽谤和恶意混杂的结果，这导致他的英灵化并不顺利，也是唯一体现出过去与未来冲突的人，但他在这个过程中使用了骑士腰带，替换了本该有的从者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