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了拍兰斯洛特的肩,梅林在他奇怪的眼神中也跃上城墙。
这种劝告,完全不像是梅林会有的风格,这家伙不该是看热闹不嫌事大的么?作为曾经非常讨厌过梅林的人,兰斯洛特很清楚这家伙的脾性。
除非……
这家伙对女儿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PS:
NO.44:只是想笑而已。
(雪原DLC好远啊,只能云啊)
重新修缮的王厅并没有比之前强到哪去,甚至为了速度而削减了质量,不过这也无所谓,倒不如说,这正是吉尔伽美什要求的。
王厅只需存在做一个象征,以及一处避雨之处便可,能够办公就行。乌鲁克没有将「家」冠以太复杂的概念,王厅并不是他的家,所谓的居所不过是避雨处,就像他在昨日早上探望迦勒底大使馆的话那般。
‘哦哦,作为避雨处还算挺大的嘛’
如今的乌鲁克即将暴雨倾盆,他努力营造的雨棚究竟能不能撑下来,他也不知道,因为他只看到了手持乖离剑的自己败亡的未来,也正是因为那个未来,他封印了那柄「切裂世界之剑」,不再逞一人之勇武,而是拾起了魔杖并开放宝库武装所有人。
这样的话,未来就会有改变吧,那一刻的他是这么想的,但若有任何一人问他是否有着改变未来的信心,他会怀念过去那不可一世的自己,那样的自己才能以最轻狂的语气给出确信的答案,而现在的自己……
每当想到这里,他就不禁联想另一人,那总会以无奈的语气劝告自己的人,那总会以强硬的姿态打醒自己的人,那总会以毅然决然的态度与自己站在最前线的人,那总会…宁愿自己受伤也要帮助自己的人。
“Enkidu…”
搭在石板上的手指轻轻刮擦着,不可一世的王、看透一切的王、放下一切的王、承担一切的王眼眸低垂,目光是谁都从未所见的柔和与哀愁,也只有在这没有传令官,没有西杜丽,没有烦人的神官与巫女,谁也不在的,只有他一人忙碌时才会怀念起那分忧的友人。
被岩窟王称为金固的恩奇都,他当然不会是恩奇都,但他又确实是恩奇都。
Enkidu,既是名字亦是物品,天之锁,天之锁只有天之楔才能击败,那所谓的天之楔便是他,但如今负担着六位从者的魔力量以及整个乌鲁克的防御结界的他是做不到击败金固的,更别提他如今这副蹩脚的咏唱者模样。
避免战斗才是明智的做法,他选择的便是对其忽视,既不会因他而情绪激动,也不会因他而失去判断。
“越来越多愁善感了。”
在石板上刮擦的手指以内石板本身的凸起而传来轻微的刺痛感,因此而被打断思绪的贤王苦笑着收起这已经处理完的东西。
迦勒底的援助确实有效且显著,以前那无间断地处理著乌鲁克的大小事情,大至北壁城防的调配,小至某户人家的孩子的出生都会经由他过目,其间混杂着各式各样的问题麻烦让他来裁决处理,如今这些麻烦已经近乎绝迹了,最直接的体现就是他处理这些东西花费的时间越来越少。
甚至有了这种不可思议的,近乎‘今天的工作做完了’的状态,才会开始胡思乱想起来吧?
虽然恩奇都不在了,倒也不是没有像样的盟友,直起身来收拾这案上的东西,将其全部套如筐里,吉尔伽美什正准备呼唤士兵来运送那些文书时,突然桌子那边想起滴滴滴的声音。
他便回过头来,注视那岩窟王留下的,像是发饰一样的通讯器,被他放在桌子的最外侧边角,固定的频道是迦勒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