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就是稍微摊牌的时候了。

“岩窟王，罗玛尼那家伙跟你提过没有？”

“什么？”

看着缓缓站起的吉尔伽美什，古道又将目光放在发出嘀嘀嘀的声音并逐渐完全的罗玛尼虚影。

“看来你是没说啊，罗玛尼。”轻蔑的蛇瞳落在以手挠头有些尴尬模样的罗玛尼身上，通过古道的反应，吉尔伽美什很明确罗玛尼这家伙说好了却没做事。

“古道最近的行程很紧凑啊，我找不好时间问。”虽是实话，但罗玛尼也清楚这话更多敷衍意味，声音也就低了下去。

低下去挺好的，收到吉尔伽美什通讯的他第一时间尿遁离开了管制室，跑到了医务室顺便拉上了床帘，然后缩在角落里小声参与这里的讨论。

没想到开门就是兴师问罪。

“蠢货，这是最要紧的正事！”吉尔伽美什怒斥道，腥红的瞳孔转而瞪视着古道，“听着，岩窟王，这家伙不肯问的话由本王来问！这个世界，那些从者，在你那里是否作为一款游戏存在？”

“…是啊，但不只是游戏，漫画、动画、小说都有涉猎，我稍微算得上了解。”

这还是第一次被这么问吧，不过古道知道早就会有这么一天的，他以前不说是觉得解释起来太麻烦，不是谁都能轻松接受自己的经历在别人看来是一款游戏的。但就算如此，古道也没有特意隐瞒过，正相反，他已经给出了不少暗示，完全没有遮掩过自己的特殊，能从蛛丝马迹从拼凑出真相的人，接受能力也差不到哪去吧。

所以他非常干脆的回答了，好歹是让薇奥拉玩过魔女之家的人，吉尔伽美什和罗玛尼都不是会因为这种事而‘道心崩溃’的人，就像现在，这两人听了自己的回答后也没什么大的表情变化，后者甚至一脸果然如此的若有所思脸。

“就这么个破问题，罗玛尼那家伙扭扭捏捏个没完，真是看不下去，”识破了穿越者身份和接收这种异类情报的吉尔伽美什第一反应是先喷罗玛尼，然后再是回过头来问，“在你那游戏里，乌鲁克撑下去没？”

“可以说撑下去了，也可以说没有，”古道轻声说，“你不问的话我也不会说的，实在是败士气。”

“这样么，那就换一个问法，”获得了这样的回答，吉尔伽美什明显心情不佳，“提亚马特神，被我们击败了吗。”

“明确击败，再次封印，”古道回答，“所以这一次，我打算将她带出去，带离这个世界，为了这个目标，仍旧要拿出拦住她的实力。”

“知道自己赢过，勉强算个好消息吧，哪怕不知道这是不是你的谎言。”

“没必要在这一点上说谎，你对自己没信心么，大王，”手里化出手杖杵在地上，古道与那面无表情的吉尔伽美什对视，“还是说对自己的民众没信心？”

“都做到这种程度了，本王当然有信心，但，本王对你、以及你那所谓的带离世界一无所知，你应该懂我的意思，”吉尔伽美什看了眼一旁安静的罗玛尼虚影，又看向了古道，“否则我们也不必在这个关头多此一举的做出这副咄咄逼人的态度。”

“那名为童谣的小鬼解开了本王的心结，本王可以和罗玛尼一样对你的秘密视若不见，但如今制定作战计划的人包括你，我需要知道，你身后的存在到底，能做到何种程度？”

“不，你弄错了一点，吉尔伽美什，”古道走上前来，在桌边停下，罗玛尼有些尴尬的卡在两人中间，承载体就在桌上的他以虚影状态也比两人矮一些，感觉就是压迫力十足，“不是他们能做到什么程度，而是我们。”

“我们？”

“对，我们，我压根没有借助他们力量的打算，”手杖杵在桌上，长出一截的虎首立在一旁，黄金虎首上两颗充当眼睛的玛瑙绿出凶光，好似活物，“人类恶是应该由人类自己跨越的恶，不应让那些家伙插手，你的乌鲁克是最后的防线，我们都是防线的一员。”

“拿出与她对等的实力，作为胜者将其收容，否则那位也不会醒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