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说这些有的没的,”同样是扫了眼这酒馆,略过那颇具敌意的牛若丸视线和那正冲自己招手的咕哒和巴,古道冲着一旁的藤丸轻声说“你先过去,给我留个位置”然后才又看向天草四郎,“想来就来,不想来就没必要客套,你没有对金时说什么不该说的话吧?”
“那小子单纯的很,有记忆的话早就把你劈了。”
“那你是希望他有记忆还是没记忆呢?”天草四郎轻笑了一声,哪怕古道厌弃的表情也不改情绪,“初时我也很意外,他与源赖光殿下,就同茨木童子和巴殿下一般,像是什么都不记得了,看来只要是活物,那份桎梏都套在头上。”
“当然,巴殿下似乎已经解放了。”说着,天草四郎瞥了一眼远处正对自己投来敌意视线的巴御前和织田信长,意见与当初罗曼和古道推断一致。
古道沉默了片刻,直接往前走,走到天草四郎面前:“…别挡路。”
他两人的对峙已经吸引了不少目光,周围的人声都低了不少,就算是名留青史的从者们,也都有看热闹的八卦心,而古道并不享受这种万众瞩目的感觉,直接迈步。
“就像巴殿下一般,金时与源赖光殿下也有记忆复苏的征兆,不用谢,伯爵。”
“……”古道回过头来看着这被自己强行顶开肩膀走过仍然笑眯眯的家伙,也看到了他身后的方向,那朝着这里投注目光的玉藻前,两相对视后是俏皮的微笑,让古道挑了挑眉。
“谢了。”
“说了,不用谢。”
对古道那冷声的话语依旧并不在意的模样,天草四郎注视着他前往咕哒和立香那一桌的空位,又扭过头来看向身后,玉藻正在冲他招手,而他便抬起手来对她比了个与他的性格大相径庭的OK手势。
或许是念及那片时空的主从情谊,玉藻前为他融入迦勒底的圈子做了不少背后的努力。
另一边,屏幕的另一边,侧视着屏幕那头热闹又混乱的宴会场面,罗玛尼以难得悠闲的坐姿端起面前的咖啡杯,微笑着准备饮上一口时发现怎么也动不了。
“咖啡都冷了哦,喝下去就是伤胃。”漂浮在一旁的奥尔加玛丽一手叉腰一手凭空对着罗曼的咖啡杯张开,显然这突然的僵硬就是她的手笔。
“没关系,没关系~”达芬奇的声音突然的传来,带着一如既往却又令人放心的俏皮,刚从自动感应舱门进来,一手端着白瓷杯,另一边腋下夹着一叠纸的走过来,“来的正是时候吧,温暖的热可可。”
白瓷杯推在罗玛尼的桌面上,空出的手也得以抽出腋下的一叠资料,扫了一眼这空了一半的管制室,才将资料摆在光屏旁:“今晚值夜的人也就这点么?”
“谢谢,”放下咖啡杯捧起白瓷杯来,罗玛尼微微侧了侧电脑椅瞥了一眼那叠文件的名字,“我也给他们放个小假,毕竟之后若是要紧急解析提亚马特神的话,精神紧绷可不好。”
“倒也是,”达芬奇点了点头凑上前来,把略微挡视线的罗玛尼脑袋推开,“真好啊,比上一个特异点热闹多了,我就不该提前去吃沙,要是来这一次该多好。”
“你要又溜号了,我可就真的忙不过来了,”罗玛尼抿了一口热可可,对达芬奇的抱怨苦笑道,“你说是吧,所长。”
“我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毕竟我只是个幽灵。”奥尔加玛丽耸了耸肩没好气的说道。
“你是对我天才的造物不满咯,”达芬奇看过来,“我捏的身体多完美,小樱都没那么多意见。”
“我感觉可以再蕴一段时间,”垂下头来看了眼下方那蓝色的骷髅,骷髅眼中的蓝白之光已经愈发的微弱,“那个时候我再附着身体,对魔力的控制肯定是飞跃式的提升。”
“所以咯,还是你自己不急着复活。”达芬奇摇了摇头。
“什么复活,我又没死,该说复苏!”
罗玛尼无言的看着这两个家伙,虽说两个女人对台戏,但这俩真的合适这句话么?反正这时候说什么都不合适,他也就再次扭过头去看向那联通迦勒底大使馆的屏幕,露出柔和的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