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炽天使的阶位还不稳固，还处在极易被遭遇所影响的酝酿区，这或许也就是导师所期望的，让他体会从天使逆转到恶魔的过程，从中悟出祂们这一系被世俗的意志所扭曲到难以明晰的源头。

或许那个时候就能明白导师们平时闲聊的话语都是什么意思。

至于现在，他反倒比较好奇古道。

导师们安排自己来这里是为了突破和体悟，而他被安排过来是什么？将恶魔系转换天使么？那门槛比反过来要高太多，还是说单纯只是为了让他找恶魔的提升路线？

他倒是知道古道的恶魔身份就是在这个世界打下的基础。

“长官，我们遇上了AR小队的M16A1和404小队的G11和HK416，她们请求联合，目的是攻坚红墓市最高大的那座大厦。”

代理人的声音在脑中响起，天使科对科技的研究比恶魔科要中正自然的多，所普及的技术画风也更容易接受，铁血人形只需要持有特质的通讯器就能通过系统本身直连长官，相较之下恶魔科就搞些看起来很糟糕的造物导致鲜少有人形愿意携带。

这份糟糕是外形和功能两方面的糟糕。

“那个五分钟前就收敛了商标和牌子的白色大厦是么？”莱斯利在奔跑中回应，目光扫视着合适的路线。

古道对游戏化异界的困扰也是他的困扰，实力的削弱倒是其次，最烦的是限制了飞行高度和速度。

他现在看到一些垮塌的建筑也得老老实实爬或者绕路，明明是本体的天使态被判定为技能，每次使用都在极速耗魔，根本不适合赶路。

“那就去吧，那很大可能是个非法者的基地，务必小心谨慎。”

“是！”

声音隐没，链接断开，莱斯利也就抬起头来瞥了眼眼前显现的系统光屏，低沉又磁性的中老年声线在他耳畔响起。

“嗯，如果遇得到我会那么做的。”

他点了点头，回应那通常情况下只有他自己听得到的系统话语，而同样的内容也在古道那边展开：

【我申请了和那位天使科审判官的系统共享地址，并将他的位置上传到你的系统化视野右侧，之后随你安排】

“挺不错的，原来你也会作弊嘛，小地图都弄出来了。”

从街边捞了辆黑色自行车在不太平整的道路上开，看起来颇有些平平淡淡才是真的味道，就是充当背景的歪斜建筑们显得不够平淡。

他现在跟着前面那位C**aliere Angelo，那位卡瓦列雷?安吉洛的特写及封号为Voltaic black knight，骑着三代就出现过的，也在古道所知的恶魔图鉴中有一个位置的革律翁。

Geryon，记载下来通常是‘马形恶魔’，这类魔兽不一定非得多像马，就比如这头长得角更像山羊，它们这类魔兽的共性是能够干扰时间，上一章提到的加倍快乐研究时间也就是指古道和那匹恶魔马的互动，而不是它身上那位骑士。

这骑士可怪得很，看不出有什么交流的欲望，一开口就是拉长音的斯巴达，说话习惯近似于尤里曾，大抵就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不过这种作品倒像是魔帝的手笔。

众所周知蒙杜斯喜欢捏人，在几十年前，蒙德斯曾经计划创造名为“Angelo”的一系列恶魔，曾经杀掉妮可曾祖母的Gilver便是其中之一，之后则是维吉尔。

蒙杜斯喜欢自诩为神，神座下的自然得是天使，‘黑天使’系列都是栖息于魔界的强大恶魔，皆由人类牺牲品所转化，阿格纳斯能通过尼洛·安杰罗的盔甲碎片还原出银色骑士和金色骑士也算是蒙杜斯的精神传承者——就是那种不知道哪冒出来但又继承了原作精神的同人作品。

不过对于古道而言，他说这骑士怪并不止于出生上，量产型黑骑士大多没有对话能力，这在之前遭遇的敌人中已经探明，但这种明显与众不同的类型只会说斯巴达莫不是也得了魔帝的精神传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