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论古老者是否认可这些概念驳杂的新生血液，但显而易见的一点是，祂们都无法违逆世界的发展。

越来越多的纯净天使开始接受这些新生的，可能不在纯粹的存在，同时也有天使长这样的，致力于培养出纯粹存在的天使。

莱斯利被祂寄予了厚望。

他可以不够强大，更强大的应属神明之阶。

他可以不够智慧，天使常常会犯下原始的过错。

他可以不够伟大，天使被神创造而出本就是作为分担事务的工具。

但必须光辉闪耀，必须正直友爱，只要秉承圣洁与良善，以此坚持便能抵达至圣至纯的地步，而在那之前，莱斯利还有着人类这一身份。

天使都是受到限制的，并非以神的形象创造的天使，无权享受神话中的荣耀结局，世界的末了，被救赎的人会被上帝提升，高过天使。

这是他无法晋升神明的原因，也是审判庭所有的纯粹天使都不是神明之阶的原因，它们的存在等级已经锁死，被截断了更上一层的道路，这是生来的缺陷，除非利用新兴信息的道路，成就那种次级的神明。

纯粹天使们都唾弃这种信息，肆意扭曲的生命树等级意味着不敬与邪恶，完全可以称作异教的邪典！

哪怕审判庭不谈宗教，也没有耶和华的位置，异教的概念仍是存在的。

嗯，审判庭的信仰混乱的一逼，从来没有统和过，毕竟这是个神明们常常显圣的环境。

真要说的话，大概都信仰着‘正义’吧。

各有各的正义概念，各有各的正义执行方式，就像天使和恶魔的概念被不断填充扩展一样，正义的概念也在被无声的扭曲着，唯有最初的核心屹立不倒，苍白的正义可行至诸世宇宙的任何一寸土地，向来不曾改变，也无法被扭曲。

「不论是恶魔还是天使，或是身化恶龙，只要贯彻守住自己的观念与目标，一切变化都只是浮于外表的无趣模样，莱斯利，你应当记住这一点，这个世界的客观一直是变动的，唯有你所能坚持的主观能因你的信念而常驻，种族也是一样。」

「人类是最具可塑性的种族，有着无数的可能性和无数的旁支生命延伸，而天使和恶魔的路却是僵死的，曾经有那么多看不清自己的天使随着路西菲尔坠入地狱化为恶龙，后来它们又变作了恶魔的模样，被清缴杀灭化作原初的光，这种变化就连亚兹拉尔也无法避免，在天使与恶魔之间反复横跳，这是世界的规则，但立场这种东西，却是看自己的

变成恶魔也没关系，莱斯利，只要坚持你曾经所坚持的，你就将重新回归神圣，只是，这个过程或许不比从地狱杀到天堂要轻松吧，但只要能挺过去，你的未来便是一路平坦的。」

“老师…”

黑红色的利齿间呼出硫磺般刺鼻的味道，自有一股渐冷的寒流。

如今的莱斯利.西蒙斯已经完全是一头恶魔了，与四代特别版的维吉尔颇为相似，只是外观上有着过分突出的龙元素，体现在手，与首。

肉翼上的白金色甲胄脱落坠地，这声音代表着最后一块天使武装也抛弃了他，它们不再认莱斯利为主，不再认同一头恶魔使用它们。

回魔效果也将消失，一直消耗的魔力条逐步见底，令他从空中坠落，在正确的蹲姿下落地，远处是血条还有大半的阿尔忒弥斯，正在朝右飞行拉开距离，以它那低等的智能无法理解敌人的突然收手与敌人的气息突然完成的恶魔同化，只能继续之前的智能设定，积蓄寒光。

阿尔忒弥斯，前身是一柄魔枪，被变作恶魔以蕾蒂为能量源后也不改曾经的作战方式，以光凝结的弹幕和纯粹的力量泼洒便是它的战斗法则。

而它的远方，先化为龙，再坠为恶魔，圣力在血管中肆意流窜，带来好似岩浆沸腾般的痛楚，莱斯利觉得此刻的自己只要迈出一步，血管就会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