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天抽时间去询问一些房屋中介啊，”见他一脸不解，姬子更是不解，“总得去问问吧。”

古道闻言，看向了一旁的芽衣，见她也是差不多的表情望着自己，有些困扰的抬手戳了戳额角，有了主意道：“不，嗯，应该是我的话不够直白，我这么说吧，你们确定这座城市的其他屋子就没问题么？”

“…你发现了什么吗？”这位在天命公会还担任过军官与指挥者的女武神倒也反应不慢，只是思路僵了一些。

反倒是常常听令行事，作为审判官时也习惯与人合作的雷电芽衣骤然扭过头去看向身后，那是之前通过的房门方向，过两个门通往之前与古道初遇的，也是能瞧见那混沌之物的走廊。

属于十五区的一座公寓。

她的动作也让姬子后知后觉的看去，继而一僵，重新望向古道的目光透着征询：“你能确定这座城市的所有房屋都有问题？”

“怪谈框架，”古道答非所问，也没有停下步伐，只是示意后者继续跟上，然后又扫了眼认真注视着自己的少女，“这是考场的第一道正式考验，只是第一道，有一就有二，有二就有三，整座城市构筑的考场不是只有怪谈，我在回公寓之前就已经解决过一个非怪谈的扭曲东西，这座城市到处隐藏着恶意，探索当小心谨慎，我想这次就已然是足够的教训了。”

“我们是先被五楼的情况吸引的，谁知没走电梯也会被牵扯进来。”芽衣低声说。

“我知道，之前你们就说过了，那时候我让你们继续说，现在是科普时间，想来因为我没给出回答的缘故，姬子你也还在想着搬家的可能，看看这个。”

他稍微放缓了脚步，抬起的手掌上方是星点构筑的扭曲房屋。

这房屋的扭曲之处便在于从第一层到顶处的二十三层，各自层数的空间大小并不统一，不像个正常的楼房倒像是个胡乱拼凑的积木。

“你想说这是真正的公寓？”望着这大概是设计者喝高了才会写出的假想图谱，哪怕已经感受过空间扭曲的姬子仍是不免惊讶这副投影的模样。

一旁的雷电芽衣一样如此，想过这楼有问题，但没想过问题是这种模样。

“不完全，”古道抬手指了指那完全不规则的建模形状两侧，“没有显现的断口处是我没弄清楚的状况，其实我也没有真正到过那些地方，这份轮廓是有那个黑影的帮忙，它原本也是受害者，身体还被另类的怪物占据，被我撞见了它复仇的一幕。

它开口的艰难你们也看到了，我不清楚它具体的细节，但它确实在各楼层晃荡过，我不清楚的地方，也就是它不清楚的地方，然后便是如你们所见的...”

他又指了指十二层、十六层、二十一层的星涡，十二层尤其的多，几乎占据了那一层对应的所有小门，作为亲历者的两人都能立刻明白那些东西是什么意思。

“你们大概会觉得这些就是联通那些乱七八糟世界的门，但我告诉你们，这些门不是对应那些世界的，那些通往固定时空的门被我筛去了，这些门是通往其他公寓的。”

这话一出，两人都停下了脚步。

“能百分百确定么？”姬子沉声问，这话语背后的意义太过严重，无怪乎令她突然严肃。

NO.33:邻里和睦.

“消息是他告诉我的，但在这之中，那几扇门我去确认过，”古道说着，微微抬高投影下的食指，便有三道并不靠近的星涡由白到紫的变色，“分别对应6区，17区，24区...”

他说到这里扯出个笑容：“某种意义上倒是可以当做便利的传送门使用了，毕竟这怪谈是在白天都会触发的大型怪谈。”

“你还笑得出来？”姬子挑了挑眉，“这可是意味着整个城市的公寓楼都有问题，而且彼此还互有联系！”

“否则我又怎么会以大型怪谈称呼？”耸了耸肩散掉了那投影，古道重新背过身去，摆了摆手，“好了继续走吧，我只是希望你们明白，整个框架之下的城市，四处都可能有恶意和扭曲，躲是没意义的，在无法立刻搞定问题前就要试着同问题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