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教师能这么有钱吗？”

问出这句话的原因，自然是两人走的匆忙，连制服都还没来得及换。

“糊口的工资罢了。”

摸出观测门的督查证展示了一下，托马斯看了眼身旁慢半拍的古道，再顺着他的目光扫了眼那边被一群行动组特警围住的男男女女，问向黑田：“那边怎么回事？”

“一群原住民，都是些本地帮派，说是前面那片废街是他们的地盘，不准我们封锁乃至踏入，”黑田耸了耸肩，“真热血啊，就是在枪口面前不太管用，那边那位同行，你一直在看什么？有认识的人么？”

她也注意到了古道的反应，下车之后除了跟旁边的人一起亮明身份外，便是看着那些被镇压的本地人。

降临赛场也都有好几天了，有什么认识的原住民也不奇怪，何况这几天还有‘原住民非原’一说。

“赛场外认识的，赛场内，另说吧。”

从那与其他混混一样蹲在原地双手抱头，却又扬着头一脸桀骜的阿塔兰忒身上收回目光，古道摇了摇头，暂时不急着过去叙这个旧。

倒是证明了之前的猜想之一，认识的从者们也不只是学校里才有。

接下来该考虑的就是真正能派上大用场的从者值得注意了，反倒是是否要觉醒拉拢他还没个定论。

虽然有些自作多情，但他也不太想把人强行唤醒来面对这种吃枣药丸的世界，赛场选手们死了就当退出游戏，但这些理论上的npc们呢？就算用的是过往的记录，死了仍是等于死人吧，总不能说别人作为从者作为英灵已经在记录里死习惯了就把人拉起来送。

作为原住民是不会被这个世界伤害的，因为世界观是完全统一，选手们眼中的扭曲对他们而言确实朝夕相处的日常，就连选手眼中的死亡，对他们而言都是毫无痛苦的沉眠。

唤醒后就脱离了世界观的框架，反而是站在了选手这一面。

这个话题在灌水区也有人发帖，大家各抒己见，各有看法，却也没个统一，也没法统一。

统一就要强行干涉，制定规则，联合也就出现裂痕。

在如今不甚乐观的赛场走向中，自破联盟显然不是好事。

古道在这一点上的态度有些消极，不主动、不干涉、见面帮忙，仅此而已。

也就不会立马上前帮助那太妹模样的阿塔兰忒，而是回过头看向那位审判官同僚：“不满的原住民就只有这些么？”

“这帮派人还挺多的，大本营就在这废街之中，还有几百人拒不撤离在里面就地看押，”同僚很自然的叙述起了案情，指了指阿塔兰忒，“那个女人是高层之一，还有几个高层和他们的老大都在里面，现在的问题是这个帮派和怪谈本身有交集，所以我们封锁的时候他们才抗拒激烈，当我们将整个帮派镇压后，那怪谈彻底活性化了。”

“活性化...这是什么奇妙的用词？”瞧了眼远处那些在拉起封条的警员以及他们手中所持的，造型略显诡异的枪支，古道回过头来，“督查人跟我提过怪谈正体是个奇怪的占卜师，虽然造成了多人失踪但姑且判定为奇怪的，难以杀死的人类，现在他变成什么了么？”

“不，还是人，至少看起来还是，”同僚说着就起身带路朝那封闭的正门走去，“只是以某栋废弃楼房为中心点，那个占卜师的影响‘扩散’了，目前的侦测结果是踏入千米范围内就会在随机地点遇上他，他会主动问你是否需要占卜，拒绝会被看起来很像黑洞但实际不是的洞口拉扯消失，而同意的话...”

她抬起手朝着警员们展示两块不同的小证，那几位警员手中所持的枪械侧面便立刻投射蓝光扫过，于是几人侧立，拦在半空中的‘禁止出入’也同时消失。

点了点头走在前面跨入封锁的她回头继续说：“他就会以各式占卜方式之一来对你占卜，同时送你一个与占卜关联的道具，你会在最快5秒，最慢半小时内突然失联，这就属于不清楚发生了什么的阶段了。”

“这就是现在的版本了？”

“是啊，之前还是好好的，占卜百分百准确，只要不乱说就不会失联，一个挺无害的都市传说，”黑田摇了摇头，“谁知道刺激成这样了，那些行动组的做事真的是冲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