克塔尼德真不明白不坏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这家伙该不会是傻子吧？不对，就算是傻子也不会做这种事情。

“...我不知道，克塔尼德。我也不清楚答案是什么，可能...是因为我放不下你吧。”

可能是因为克塔尼德跟克苏鲁很像，也有可能是克塔尼德让人放不下的关系，所以不坏忍不住想要过来见她一面。

留下甜点，不坏没有多留，转身离开这里，她知道继续留在这里只会rang克塔尼德把自己当做情绪的发泄口，她需要好好冷静一下。

克塔尼德看着不坏立刻，目光看向不坏留下来的盘子，举手想要打翻，但在下手的时候，脑海中闪过之前跟不坏互动的时候，在不坏身上感受到的那股气息。

“为什么...为什么像你这样的人，会成为旧日支配者的同类？”

克塔尼德落寞的拿起盘子上的甜点，尝试性的咬了一口，甘甜的滋味在口中扩散开来，但是泪水却不由自主的在眼眶凝聚着。

好吃，但就是因为太好吃了，内心的酸楚才变得更加浓郁，她不明白为什么那些可恶的旧日支配者会有这么善良的人陪伴在她们身边。

她呢？只有仇恨不断在内心堆积着，独自一人，完全没有任何的依靠。

————————

夜晚，进入梦乡的不坏很顺利的进入幻梦境，先跟利兹和艾莲见了一面，接着去找诺登斯。

当不坏找到诺登斯的时候，他正坐在由一些奇怪生物拉着的贝壳战车上，在他身边还有数只梦魇，似乎在侍奉他。

梦魇知道不坏跟诺登斯的关系，并没有出手攻击，在得到诺登斯的示意后，祂们就跟其他的奴仆一起离开，把空间留给不坏和诺登斯。

不坏和诺登斯稍微聊了一下，接着不坏把这次过来的目的，也就是克塔尼德的事情告诉他。

“没想到还发生这种事情，居然打算把你拉入古神的阵营。她...做的有点过了。”

诺登斯长叹一口气，克塔尼德的想法并没有问题，但是做法有点太超过了。

直接就把不坏给掳走什么的，这种事情太冲动了，难怪上次他在其他古神那里听到外面的古神似乎和邪神进行了一场大战，就连阿萨托丝都出现了，没想到跟不坏有关系。

“诺登斯大人，你说我现在应该怎么做，才能让她放下过去的事情呢？”

诺登斯是古神，再加上他的形象看上去很像那些神话故事里面的智者，所以不坏觉得他应该可以想到办法解决这件事情。

“...放不下的，孩子。她的仇恨比你想象中的还要深，而且你出现的太晚了。如果你可以再早个几千年，在那场事情发生的时候来到她的身边，估计还有可能做点什么，但是现在什么都迟了。”

“你们人类经常说，时间可以治愈一切，但那只不过是一个谎言罢了。”

诺登斯笑了笑，此时的他就像一个和蔼的长辈那样，示意不坏坐在旁边，抚摸着灰色的胡须，说道。

“时间可不是治愈伤口的良药，它只能改变习惯，淡化记忆，但不能让情绪消失，也不能让创伤愈合。相反只能让情绪压抑到心里，让自身变得越来越容易愤怒，越来越暴躁，越来越情绪化。”

“所以想要克塔尼德放下仇恨是不可能的，至少我想不出任何的办法能够让克塔尼德放下这份仇恨。”

让古神解决感情方面的问题实在是太为难他了，不要以为他在外表看上去是老人，人生阅历就很高，其实除了打架以外，其他事情他都不是很拿手。

“没有办法吗？我还以为身为古神的诺登斯大人会想到什么解决问题的办法，没想到你也没有办法吗？”

不坏有些失望，但不能对诺登斯嘴臭，只能通过这样的方式来向诺登斯传达一个信息【丢人的家伙】，让诺登斯差点把刚长出来的胡子又扯出来一些。

【为什么要来问这个老头？来问我不就可以了吗？真是的，难道我现在连工具人都不是了吗？】

就在不坏想要大喊【万策尽】的时候，小坏从身边出现，双手叉腰，不满的说道。

“诶？小坏你还可以在幻梦境里面出现吗？”

【你在说什么话呢？我为什么就不能出现在幻梦境啦？这个地方很难进来吗？】

小坏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这是很难进来的地方？在知道进入条件的状况下，进入这里就跟回家一样轻松好嘛。

“既然你知道怎么进入，为什么我困在幻梦境几个月的时间里，都没有见到你出现过？”

【因为我不想出来，这个答案你满意吗？】

其实是在现实时刻防备会不会有什么人企图在不坏沉睡的时候，对不坏做什么坏事。

幸好全程只有阿萨托丝抱着她睡觉，在这个地方，没有哪个邪神敢有大胆的想法。

“哦？居然还是一体双魂吗？明明是双子神，居然还有这样的特征，还真是少见。”

诺登斯好奇的打量着小坏，不坏身上的特殊特征实在是太多了，要不是不坏是好孩子，他都忍不住想要好好研究一下。

【我倒想知道你是怎么想的，明明平时在幻梦境里会监视那些沉睡的旧日支配者，本体也算是旧日支配者，为什么对她的态度就这么好？你有问题，老头。】

“老头吗？有点像奈亚拉托提普那家伙的称呼呢。不过，你并没有恶意，相比起这孩子的礼貌，你倒是随意很多啊。”

诺登斯看出小坏并没有恶意，只是轻笑几声，伸手轻轻摸了摸不坏的脑袋，说道。

“如果不介意的话，不用称呼我大人，叫我爷爷也没关系。我想以我的年龄，被称呼一声爷爷应该没有什么问题吧？”

【老头，你知道自己在做什么吗？】

小坏忍不住提醒道，：【本体可是被那位大人看中的人，她称呼你爷爷的话，那其他跟不坏关系亲密的邪神，是不是也要称呼你爷爷啊？那你还真是倍有面子啊。】

“...那就算了。”

除了不坏以外，诺登斯对其他邪神还是很有意见的，就算她们愿意叫，他还不愿意听呢。

“为什么你们的话题忽然变得这么奇怪？我们不是在说要克塔尼德的事情吗？”

不坏满脸问好的看着小坏和诺登斯，她们的聊天内容怎么变得这么奇怪？就只有她没有掌握状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