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像是感知到了他们的视线一般，黑发少女微微侧过头，脑后枕着柔软的大腿，以那双紫红色的眼眸与她们对视着。
那眼神……
迷茫且复杂。
“你，你醒了？”符华缓缓问道。
“……”
没有说话，少女只是轻轻点了点头，视线在众人……尤其是雷电龙马的脸上停留了一会后，用手撑着身体缓缓坐了起来。
而像是感受到了她弄出的动静，闭着双眼的白发圣女突然浑身一颤，接着瞬间睁开了双眼。
“芽……”
刚吐出一个字，两人的视线便交汇在了一起。
“好久不见，琪亚娜。”
第213节 第二百零四章 曙光
“好久不见，琪亚娜。”
教堂的长椅上，芽衣将耳旁的发丝撩至耳后，歪着脑袋、浅浅一笑，以一种既陌生又熟悉的语气打着招呼。
“你……你全都想起来了？”
感受到彼此之间那一丝丝微妙的不自然，琪亚娜脸上的表情有些复杂，开心中夹杂着一抹惆怅。
芽衣……还是那个芽衣吗？
知晓了自己的过去后，她还会像之前那样体谅、包容我吗？毕竟不管是过去、现在亦或是未来……那个世界的我都只顾着自己、大家和世界，唯独对她太不公平了……
那样自私的自己真的配得上芽衣吗？
想到这里，琪亚娜的眼中闪过了一丝黯淡。
她有些后悔了……
早知道就应该用更简单、直接的方法略过圣痕这个话题，而不是选择绕个大弯让芽衣以这种方式了解到两人的“前世”，亲自了解那时的残酷、见证那个时代的末路……
你真是个笨蛋！无可救药的笨蛋！
什么激活圣痕！什么进阶神主境！
既然你这么强的话，保护好芽衣不就行了吗？！
为什么要让她去了解那些！？
正当琪亚娜的思维陷入了某种死循环、整个人下意识散发的混乱气息甚至影响了在场之人的时候……
她紧紧攥着的右手被一双温暖的手心握住了。
混乱，顿时消失。
抬起头，映入眼帘的是芽衣那略显担忧的眼神。
“你在自责吗？琪亚娜。”
紧握着那只右手，芽衣一直与琪亚娜对视着，同时缓缓将其那紧绷的五指一根根掰开，动作轻缓且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