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手持开门轻轻在自己左手手心上划了一道口子，流出的鲜血似乎刺激得不死斩越发兴奋，稀薄的黑雾渐渐浓稠似墨，这是只有献上龙胤之血才能挥舞出的斩击，秘传·不死斩。
“来吧，苇名的将士们，就让老朽将你们从不死的漩涡中解脱。”
虽然晚了点，但每天是以早上六点为结算的，说了今天四更已经兑现，以后再也不干这种傻事了。
第22节 第22章 不死道顺
“这也太夸张了吧！”
“有你用头砸屋顶飞进来夸张吗？”
犬走白只敢小声叨叨，然而夜间捕猎的鸟类听觉尤其灵敏，鸦天狗射命文丸必然是其中一个。
“哈？小白熊你说什么？”
“我说，那个，你想知道我姐姐的兴趣爱好吗？”
“哦！咱突然兴奋起来了，快说快说。”
“她没事的时候最喜欢下将棋，虽然不算太计较输赢，但如果输太多的话，她会经常缠着对方要求一起下棋的。”
“吼！将棋是吗，可恶，咱不会啊，是不是要找人学习一下？”
文的头始终保持位置不变，下半身却直接向后翘了起来，像是在无形的水面上垫着游泳圈漂流一样横着浮在半空中，要不是犬走白知道鸦天狗并非只能靠翅膀飞翔，他或许会觉得自己处在那种几十年前的美国卡通动画里吧。
说的就是你，超威蓝猫和舒克。
趁着这个捣乱的乌鸦在空中躺着拿手机兴奋地做记录，白召集警署的特殊处理组对现场进行物证处理，武田的道场如今比屠宰场大型绞肉机爆炸事故现场还要恶心，凭空缺了一整面墙，其他三面上也全是钢刷都抹不去的红黑色喷溅状血迹，地上被撕裂的干尸武士遗骸收集起来大概二十多具，然而墙上的血迹并不是他们的，因为经过法医鉴定这根本不是人血，有的是蜈蚣的体液，有的是蟑螂的组织液。
先不提为什么这些虫类的血液全是黑色的，光是细想一下涂抹这千平米道场的三面墙需要多少蜈蚣和蟑螂……呕！
“武田先生，您……”
最惨的受害者当属武田伊中，犬走白甚至觉得节哀顺变这四个字都说不出口，道场被毁，新收的学员全部被杀做成干尸，就连上至二十多代的祖先遗体都被挖了出来变成怪物。
虽然死者数量足以称得上是能够轰动全日本的大案，但因涉及到超自然因素，自然会被上层阶级用大量的金钱及手段抹消过去，否则是会影响日本的国家威信的。
在警方来到现场时，武田伊中什么也没有说，仅仅只是跪在父亲的死前，静静地看着。
“幸本警官，尸检完成后，父亲的遗体可以交还给我吗？”
按理说他们以非人类的姿态死去，是不可能按普通死者处理的，大概率是收集足够研究样本后被销毁，家属闹是不可能闹的，自有人去摆平。
已经听泉濑子报告过大概情况的白叹息一声，当面说不可能这种事情，要做起来实在很难。
“一定会尽我所能，但我也不是什么大人物，所以，请不要抱太大希望。”
“谢谢，足够了，这就足够了。”
已经没办法和沉浸在悲痛之中的武田伊中继续对话了，警员们自有自己的工作，犬走白没必要去干扰，最后……还是只得去跟射命丸文打交道。
‘姐姐，我觉得，即使你是个蕾丝边，也还是不要和这家伙交往比较好吧。’
犬走白内心独白着一些不敢让别人知道的东西，文的相貌，无论从男性还是女性的角度来看，毫无疑问是很漂亮的，但白总觉得，他和文天生就有一种心理上不对付的压力，他相信姐姐一定也会和自己一样。
‘难道是乌鸦喜欢啄狗尾巴毛去筑巢的缘故？呸呸，我是白狼！’
从返祖方面考虑也未能得到结果，白也只能暂且接受她的存在，毕竟，就现场的惨烈程度来看，白是绝对搞不定的，而文作为一位千年的鸦天狗，实力上的差距，就算是强X犬走椛，椛也只能像刚出生的奶狗一样无力。
为了让文乐意留在身边当保镖，白出卖了许多自家姐姐的信息，甚至在她的胁迫下连自己也卖。
“你为什么叫北极熊啊？”
“……能不说吗？”
“不行，不说揍你哦，放心白弟弟，咱不会笑话你的。”
白犹豫了一会，最终还是屈服了。
“我小时候有肥胖症，甚至虚弱到没法用人形行走，只能变回白狼的样子四肢着地，但是因为胖像圆球，走起路来也像熊一样一颠一颠地，所以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文笑得在在空中抱着肚子打滚，完全忘记了自己之前保证过什么。
“文小姐！你说了不笑的！”
“咱，咱不笑，不会笑……哈哈哈哈哈又忍不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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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师父……”
道顺手捂着胸口，瘫坐在一面墙边，语调痛苦而缓慢，四周全是黑暗中传来的水滴声，偶尔还会有唧唧的啮齿类叫声。
‘道顺啊，你看清楚那个人是谁了吗?’
“咳，咳咳，恕徒儿无能，未能看清他的面貌，但是，刺死徒儿一次的，的确是暗黑不死斩·开门，他既然能拔出不死斩，必定也是不死者。”
早在当年苇名的地牢中，道顺就跟随他的师父道策利用囚犯研究变若水，但是道策直到临死也没能完成研究，之后道顺也不知因何患上了精神分裂症，总是认为师父道策时刻都在自己身边，却不知道他其实只是与自己的内心在对话罢了。
某种意义上来说，或许，是道策的研究成功了也未曾可知。
‘说的不错，道顺啊，但是还差一点，就老夫看来，他不但是不死者，还是龙胤的受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