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问，有多漂亮？”

凛冬撩了一下头发，微微眯起的眼睛，表示她有点介意。

秦欢心头莫名闪过不好的感觉，终于反应过来：

她不是觉得自己输了丢人，而是在……吃醋？

求生欲下，秦欢尽量不去看闪烁着寒光的战斧，努力分析凛冬心理：“长得也就那么回事，比你差远了，脾气非常差，破坏欲强，还有严重的童年阴影……总之，下次见到她时，我一定锤爆。”

“哦，激烈的交战中，你们还有聊到了童年么？”

“这个……”

秦欢卡壳了，干笑着搜肠刮肚组织语言。

他悄悄收回了刚刚的判断，这不是她认识的毛熊女孩，这细腻和敏锐是被哪个带侦探上身了？！

对着能天使的光环发誓，我们交流的是国家大事，绝无儿女私情，而偏偏那些情报尚不适合告诉凛冬……

头疼死了。

……

……

最新的作战指令打断了凛冬的“审讯”，留给了秦欢一个你好好反思的眼神，去参与先锋队的战前准备了。

虽然才刚刚转正，便好像身体里就有白帝圣剑之魂，完成精英化改造的凛冬展现了自己在团队作战中的巨大价值，她有一种天然的领袖气质。

连尤南都说，如果给这个女孩子足够的成长空间，她真的会成为一颗闪耀的将星。

当然，军队每年都有数不清的潜力新人，想成为将军要能力，也更要运气，先要在刀剑无眼的战场上活下来。

“等等！”秦欢思及此，叫住了凛冬。

“没时间听你解释。”

“不是那个事，而是你带着这个。”秦欢把充电宝型神秘犄角放到了她手里，“这个存储有多次治疗法术，你冲锋在前，比我更需要。”

“多次？”凛冬把玩这个小小的犄角，她知道有单次存储源石技艺的装置，却从未听闻能多次的，立刻要推回去，“很贵的吧？我不需要，前线有治疗团。”

“这是反复储能型的，尽管用，战争规模大起来，再多的医疗干员也有照顾不到的地方。”他早就忘掉能天使提醒她不要泄露神秘犄角的功能，把最关键的点讲了出来，只想想让凛冬不要拒绝他。

“唔……”凛冬的手被秦欢握住了，这些日子以来他的皮肤比初见时粗糙了太多，训练和战斗已经曾经稚嫩身上留下了不可逆转的痕迹。

那语气，也是少见的霸道和坚决。

凛冬心头暖暖，微垂下头很小声道：“你也一定保重，别忘了你是辅助！”

她示威似地扬起手里小小犄角，虚做了一个砸他脑袋的动作，提醒某人不要冲动，不要闪现送人头，这才小跑向指定集合地点。

神秘犄角则被她收到了作战服上衣的左侧口袋。

也是离心脏最近的口袋。

又要并肩作战了呀！呼呼~

……

……

此时的市政办公厅前，黎明狼牙分散的部队不断重集，靠着对建筑结构的熟悉制定突防方案，等待着更好的战机。

而古老家族一方也在等待的底牌到达战场，枪炮沉默着没有还击。

战场上难得的空闲、安静，但那种暴风雨来临前的决战气氛，却更令人压抑。

夏洛蒂拿着一纸电文出现在尤南面前：“将军，长老会提出了划城而治的方案，说都是鲁珀族，大家不应该流更多的血。”

“拒绝，这次我们不会再做任何妥协。”

尤南握紧了拳头，黎明狼牙过去的天真和乐观已经让他们付出了血的代价，政客甜言蜜语编制的谎言终会演变为背心最毒的利刃。

古老家族所谓的妥协，只是此刻黎明狼牙占据上风，而提出的缓兵之计而已，根本没有诚信可言。

从东城门一路走到这里，他入眼尽是古老家族给迪赛城造成的伤害，为了这个他倾注全部心血的城市，为了那些平白流的血，今夜他也必然会战到底。

夏洛蒂露出笑容：“我们所有指挥官也是这样认为的，各作战单位已经做好准备，最快两分钟之后可以发起进攻。”

“好，两分钟之后，我亲自击鼓。”

“将军，你的身体……”夏洛蒂担心地看向他空空如也的袖管。

“怎么，看不起残疾老头？”

“不敢，立刻传令！”夏洛蒂立正敬礼，退了出去。

人会老，身会残，便战意却只会愈磨愈坚，她相信今夜的鼓声会召唤胜利。

尤南披上外衣，拒绝了任何人的搀扶，一步步走上了架在一辆军用皮卡后车厢的战果前。

劲风吹拂着他灰白色的头发，伤病和燃烧自己般的工作，使他看上去远远大过真实年龄。

他低头，看到了排列整齐、战意熊熊的鲁珀族战士们。

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