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下这种情况，却是需要不断重新设计装置结构，毫无捷径可言。

“这种非规律性增加的复杂能力，到这一步再一次被理论缺失所困扰了。”赫默头大无比，现在经费充足，却因为他们的设计能力不足，而遇到新的瓶颈。

更烦人的是，即使设计了新的装置，提升一倍之后很快就又要重新设计，这个过程是要不断循环迭代投入的过程。

现在的模拟装置从30g提升到50g的输出功率，就已重新设计一次，新设计到100g又到了极限。

这么估算来，别说超过秦欢现在的能力，就是追上他，也需要十次以上的迭代，这耗费的时间和金钱大大超过赫默原本的预期了。

无奈之下，赫默就死命折腾秦欢，想要找出来是不是自己遗漏了什么关键点，或者随着他的能力提升，能暴露出一些新的灵感。

秦欢对此……只能默默承受，毕竟他也很期待这个项目能有结果。

作者留言：

ps.国家安全部（德语：Ministerium für Staatssicherheit，MfS）为德意志民主共和国的国家安全机构，通称“史塔西”（Stasi）。

“党的剑与盾”是史塔西的座右铭。史塔西的标语是“我们无处不在”（WIR SIND üBERALL），这里拿来当了sweep组织的行动台词~

第153章 赫默的灵感（第4更）

“赫默妈妈，我可以去上幼儿园吗？”

“你想去幼儿园？”

“想！和别人玩好开心的！”

“那你下次治病可不要逃跑，治好你的矿石病，就送你去幼儿园。”

“嗯？好吧，成交！”

伊芙利特抱着赫默的脖子，小脸贴在她颈窝蹭啊蹭，没有看到她脸上的无奈和些许疲惫。

解决了经费的问题之后，辛苦工作整天，却没有推进多少进度，反而确认这个项目将沦入持久战，巨大的投入去搏一个不确定的未来。

即使赫默早有决心是在替人类弥补空白，但当这事关系到自己家女儿时，看到她手上、腿上都密布的源石结晶体，明知道她的病情暂时稳定，但还是希望上天能降下奇迹，能立刻缓解她的痛苦。

“伊芙利特，今晚自己睡好不好？”赫默把她放到床上，轻吻她的额头。

“……可以，但我要一个理由！”伊芙利特小脸皱巴巴的。

“为了帮你治好病，早点去上幼儿园，和其他小朋友一起玩，我决定加班做研究。”

“那赫默妈妈，加油！”

“嗯！”

“还是要睡觉的……”

“我知道啦。”

赫默细心替她掖好背角，走出卧室外扫了眼正在翻阅文件的塞雷娅，拿起衣架上的白大褂又重新披在身上就要出去。

“又去实验室？”塞雷娅有些不满，这些日子她忙于项目，连跟自己多说说话的时间都没有。

“我不喜欢这种进度停滞的感觉。”

“你又不是刚毕业的菜鸟，什么是我们能控制，什么我们根本无法改变，你心里没数吗？”

“可看到女儿身上的晶体化，我还是担心她的病情，能为她多做一些事情……就多做一些吧。”

塞雷娅不说话了，伊芙利特的病情确实危险，虽然在最开始就采取了最全面的治疗，但她的病情还是经常跳跃式发展，不仅体表多发结晶病灶，血液源石结晶密度也高得可怕。

赫默作为研究矿石病的专家，对数据无比敏感，自然清楚伊芙利特现在的身体只是微妙的平衡，她随便一次情绪失控，或者是能力暴走，都有可能打破这种平衡，让病情再一次进展。

可以说矿石病不根治，伊芙利特的未来就没有明朗的时候。

“我和你一起去吧，你把困境也和我讲讲，看看各大实验室有没有新的技术可以应用上……”

塞雷娅起身握住了赫默的手，低沉却可靠的声音在她头顶响起，“相信我，一切都可以解决，大不了砸钱，扩大团队，引入外来盟友，我们合力去推进你的项目……更关键的，还有其他任何有希望的研究方向，也在飞速进步着呢，你别给自己太大压力。”

赫默眼睛微亮，靠在她怀里，抿紧唇点头：“对呀，我这个方向是最缥缈的替补，主力队员们还没发力，伊芙利特……一定赶得上。”

……

……

一直到凌晨，赫默和塞雷娅才从图书馆回到房间。

世界依然还是它原本的节奏，没有突然的灾难也没有技术飞跃，他们检索了当今几乎所有生物、机械、源石理论方面的前沿成果，并没有找到可以简单突破当下困局的方法。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矿石病存在了那么久，为自己、为孩子、为父母、为恋人日夜祈祷的人那么多，也不会因为多一个谁或谁，就改变事物的固有发展规律。

赫默洗了一把脸，有些颓丧地道：“谢谢你陪我任性了一把，虽然没有收获……但你还在我身边，这就够了。”

“有什么需要帮忙的，有什么拿不准的，都及时和我商量，一定要记得我们是一体的，知道么？”

“傻大个，我知道了。”

二十厘米的身高差，被她居高临下抱着时，是那种依靠着全世界的安全感。

……

……

去小房间又看了眼伊芙利特，出来时，赫默手里拿着一张纸。

“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