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罢了罢了，现在最高分是多少？”

“七十分。”

“给那张试卷我看看。”

“好的。”

说话的老师连忙将那张刚改完的试卷给老人递了过去：“您看，就是这张考卷。”

老人接过试卷，扶了扶眼镜：“石志吗？嗯……这个石志我记得，五中的，不过他好像已经不是学生了吧？”

“这次竞赛本来就没有年龄的要求……”

突然旁边一名改着卷的老师一个哆嗦，差点没从桌子上翻下来：“八十分！我的哥，我没改错吧？这个分数是要打破记录啊，是哪个大佬在拿我们开玩笑吗？”

在场的工作人员几乎是全部冲了上去，丝毫不在乎周围还有一大群等着结果的考生，任凭桌子上那个高音喇叭将他们的对话传向了整个篮球场。

“还真的是八十分！”

“是不是真的啊！这个分数不可能的吧……”

“太可怕了……”

“丁振倚……这个名字，我好像有点印象……”

“丁振倚同学……八十分，丁振倚同学在吗？”

“在这里。”

我们对面一名戴着鸭舌帽的男子举起了手。

看到这名男子，被那些老师称作教授的老人愣了一下，随即颤声道：“你不是……上京某个航天工程小组的人吗？专门为载人航天写程序的，叫什么来着……怎么连你也来掺合这个比赛？”

所有人都是倒吸了一口凉气：“载人航天选手……”

考场周围还在默默地等待这场考试落幕的学生们也因为这个“大佬级选手”的出现而露出了饶有兴致的表情。

“你是上京哪个学校的吗？”

一名老师走上前，对着这名明显已经成年了的男子说道：“我记得在登记考试的时候要求填写学校的。”

男子一笑：“不不，我其实不是上京本地人，最近休假，看到你们在这里举办比赛，想想反正也没事做就来看看。”

“那你刚才报名的时候，报的是哪所学校？”

男孩指了指监考员：“我跟那个人说我是这个学校的，这里是三十六中吧？”

“这……”

几名改卷老师对视了一眼：“你这样……我们不太好给你奖励啊，别的参赛者都是学生，你一个成年人，还是航天工程的……这样不好吧？”

“我也不是为奖励来的，就看看自己到底能考多少分。”

“同学，来。”

老人可不管这些人底下的勾心斗角，连忙把男子拉了过去：“来来，孩子，难得来一趟，坐，老师有很多问题想问你呢。”

那名男子倒也不客气，在老人的身边坐了下来：“您是黄教授吧，我知道，您在计算机这个圈子里很有名的。”

“哪能啊，长江后浪推前浪，你要是不嫌弃，可以喊我一声老师。”

“哈哈，老师。”

“哎。”

老人拿过了男孩的试卷，指着上面的一道题：“当时你写的时候是记错了代码吧？”

“实不相瞒，这种算法我还有些陌生。”

“原来如此，不过也很强了，要是你真的代表了三十六中，周围这么多同学都要高兴死了……”

“那今天的第一名就是五中七十分的石志了？”

几名老师讨论道：“或者，给丁振倚一个特等奖？”

“先等等。”

那名被称为黄教授的老人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坐到了原改卷老师的椅子上，接过了桌面上的试卷：“先改完吧，我想看看现在的学生大概都是什么水平，把参考答案给我。”

“好吧，教授您慢点。”

那名老师虽然是这么说着，脸上依然不带任何期待的表情。

“嗯，李卓创，50分。”

“杨忠义，45分。”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可能由于改卷人换成了这个教授的缘故，负责报分数的广播员频率也高了不少。

“嗯？这张试卷好像对的有点多啊。”

“填空题全对。”

“厉害，问答题思路也很清晰。”

“这个……等会，只错一个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