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林嘉德举手打断木棉的话,“我食量变大,爸妈原本给的生活费不够了。”
“你这话……真欠打啊,有多少人想要这样简单的代价,求之而不得。”
“也就是说,我继续变强,学刁更强力的魔法,也会像你们一样承受魔法的副作用?”
“现在,你已经在承受副作用了。”
木棉伸手触碰林嘉德衣服上的纽扣,一颗颗解开,很快,脱掉的风衣被随时丢在床上。然后,她的手又进攻他的羊毛衫与衬衫,叠在风衣上。当木棉的手直接触碰他的肌肤时,微凉而难以言喻的舒适感让他“啊”了一声。
“这就是代价,我们互为对方的宝剑与掌剑之人,双倍的渴慕折磨着我们。”
木棉的手滑动到林嘉德肚皮上银色的剑形纹路,在她触碰的瞬间,自己也发出可爱的声音,而后林嘉德在对方身上相似的位置,看到银色的光亮穿透混淆法术,点亮了他与她之间的空气。
“你的反应比我想象里要小……是了,你经历过和剑兰的契约,你与她也曾相互渴慕。”
木棉用发颤的声音问道:“我和她,哪个让人渴慕更强烈?”
自然是剑兰,因为剑兰拥有令人兴奋的外形,温柔而成熟的气质,一直渴望要个孩子的愿望,且偶尔会挑逗他。如果他第一个遇到的不是茉莉而是剑兰,恐怕他每个月都要消耗一瓶对子哈特妹○。
而木棉呢,林嘉德不知道她取回女性的身份后是什么样,但眼前来说,她外表的猎奇大于她的性吸引力……他在这方面作风和球场上一样,喜欢迎着对手正面强攻,突破阻碍,在禁区附近感觉时机已到时,用劲射把足球送进对手的大门。
但真话是万万说不得的,林嘉德抬头看着天花板回答:“剑兰不是最高的。”
“真的?我又不是你的什么人,你不必当面一套背后一套。”
“真的,剑兰不是最高的……我只是不想比较你们两个,所以说话比较委婉。”
此话不假,因为剑兰之上,他对杜鹃的渴慕更深。丘比特有意无意撩逗他的次数比茉莉+剑兰加起来还要多,他能在茉莉与剑兰得到部分满足,而在杜鹃这里,他得到都是些暧昧的东西。
正因如此,他对她的渴慕才如此之深。
木棉似有察觉,但她以轻哼作为结束。她的手抚摸着林嘉德的肌肉,说道:“你被施加了各种各样的东西呢。”
“嗯。”
“但请你记得,是我先来的,我比她们来的都早,在我面前,她们都只能以后辈自居。”
这种事也要争先后吗,我的身体又不是你们的地图开疆游戏?!
木棉摁住林嘉德小腹的纹路,念念有词,宝蓝色的光芒同时笼罩两人。眨眼之间,林嘉德的视野变换,他成了一把剑,正被木棉握在手中,而他清晰的认知到这一点。
“淦,这种感觉好怪。”
林嘉德发不出任何声音,但他的思绪去流露到木棉脑海里,且他共享了木棉的视野。现在他是这副样子:透明的配重球、宝蓝色的剑柄,橘色的龙爪装饰,粉色的护手,苍与灰对分的剑刃。
这只是最初版本,剑上的颜色还在不断改变,最后当他稳定下来的时候,剑柄、龙爪与剑刃的一半颜色被粉色取而代之。
“瞧瞧这配色……你个没节操的渣男。”木棉不高兴的说。
“我为什么要因为配色而被骂?!”
林嘉德感觉有些委屈,不过当木棉试着挥舞他的时候,犹如在温暖的春天裸奔那般解放自我的快/感,席卷林嘉德的感知,他努力忍住,但剑身细小的颤抖却出卖了他真实的心情。
“变态!”
木棉握住剑柄的力道更重一分,林嘉德感觉自己被握住,于是在他的感知里,变成在温暖的春天,木棉抓着他的手一起裸奔,他们穿行在无人打扰的林地,蝴蝶与小鸟围绕他们飞舞,是那么快活……
“如果感到不适的话就说出来,”木棉说,“我要开始探索你的能量适应性了。”
“?”
木棉以实际行动为林嘉德解答,她的手掌按住剑柄末端透明的配重球输入能量,发现它毫无反应,而后,她的手挪向剑柄,在双手持握注入能量的情况下,林嘉德感觉自己与木棉身心交融。
他能明白木棉的想法,也能让木棉明白自己的想法,当木棉传递“飞”并松开双手的时候,他立刻腾空而起,环绕她一周后重新落入她手中。
木棉朝着橘色的龙爪装饰注入能量,火焰出现在剑刃前端苍灰部分的边沿,威慑外敌的压迫与鼓舞自身的昂扬气场同时包裹了这把武器。
木棉摁在剑刃前端注入能量,苍色沉寂,而灰色的部分给予回应,阴寒的感觉扩散,窗户上有霜花凝结,空气则变得干燥,失去的水分全都在地板上化作亮晶晶的颗粒。
最后,她伸手触碰粉色的区域,这颜色占据了林嘉德的大部,但木棉输入能量的时候,它只有一小部分给予回应,锁链涌出,把林嘉德化作的武器攀附缠绕,顺着剑身攀附木棉的手臂。
这是警告与威胁?
木棉急忙挪开手指,涌出的锁链缩了回去,剑体表面恢复平静。整夜,木棉握着林嘉德做各种各样的测试,直到天明时才放过他。
第四十四章 认错
第二天,林嘉德和木棉顶着同样的疲惫坐高铁返程,他打了个哈欠,非常自然靠在木棉的肩头眯眼,而木棉非常自然的接受他,没有反应,仿佛本性如此。
合欢与苇莺同时向后看了一眼,回过头来对视,发现对方表情里写满的不可思议。
“他们看起来更默契了,”杜鹃说,“昨晚发生过什么?”
“挺好的,”合欢说,“虽然我什么都不知道。”
“哼,陪着她一起堕落吧。”苇莺表示不爽。
中午,他们抵达火车站并就地解散,林嘉德去和朋友们吃喝,他走了两步,发现杜鹃双手背在背后,亦步亦趋。
“呃,有事?”他问。
“昨晚做了什么对不起我的事?”
“没有啊。”
杜鹃笑了笑:“你说谎倒是越来越大胆了呢,凌晨2点到6点45分,一股陌生的能量持续涌入你的身体,并且入侵了那些置于你身体里的契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