针对这个奇怪的能量不守恒现象，天命总部的某位笔名可以写三页的专家提出了【崩坏能隧穿效应】，指的是崩坏能通过量子桥梁形成了一种捕食结构，攫取了能量对冲中4焦耳的常规能量传输到量子桥梁的另一端。

铿惑忽然打断了杨和凯文的对话：“喂，凯文，我有件事想要问你。”

“什么事。”凯文立刻中断了和杨的交谈，“如果不是比较着急的事，我想可以等我们谈完了之后再说。”

铿惑仿佛没听到凯文的话：“在你那个时代……能让崩坏兽做1单位功的崩坏能，可以抵消5单位能量的做功吗？”

凯文似乎没听懂铿惑的问题，愣了好一会儿才缓缓回答：“我建议你形容得更清楚些，我们用于形容做功和能量的单位并不一样。而且你所描述的这个……实验，是怎么回事？”

铿惑沉默片刻，把【凯文没听懂】的选项刨除：“你有没有觉得现在这个纪元的崩坏兽比你那个纪元的崩坏兽硬？”

“没有。”

铿惑叹了口气，他就不该对凯文抱什么希望。

毕竟对于他来说，崩坏兽没有软硬之分——都一样脆。

就在铿惑打算放弃这个心血来潮的想法时，凯文才慢了几拍明白了铿惑的意思：“你是说，崩坏能与其它能量，比如说动能之间的转化比率吗？在我的那个时代……我不太了解，但我记得听人说过——”

“——如果不计损耗，崩坏能与动能可以进行一比一的转化。在能量对冲实验中，崩坏能也可以与等量动能相中和。”

“这是【月光王座】理论的基础，怎么了？”

铿惑握着通讯器的手下意识地捏紧。

一比一？

崩坏能可以与等量动能中和？

这……不对啊……

难道是前纪元的终焉律者进一步加深了崩坏对现实的侵蚀程度？

第八百六十三章 来啊！中门对狙啊！

铿惑要被这段时间的发现压得喘不过气来了。

明明掰倒了奥托，找回了缺失的记忆，与家人和爱人重逢，好不容易才得到了一丝喘息的机会。

可现在……

举头万里有神明，这句话不是在开玩笑。

种种迹象表明，前纪元的【终焉】律者很可能还活着，并且在暗中影响着人类社会。

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中，西琳飞上月球，亲自从【神】那里得到了四颗律者核心，这是最有力的证据。

铿惑故意对奥托隐瞒了量子之海从神的相关信息，因此奥托不知道现在地球局势的复杂。

希儿身上可能带着量子之海侧从神的观察视角，代表着量子之海侧势力的插手。

而根据天命历史数据记载，于1952年发生在柏林的第一次崩坏有不同寻常之处——在崩坏中诞生的律者，却没有对人类的敌意，反而帮助人类对抗崩坏。

如果以【虚数之树和量子之海互相对立，而崩坏属于虚数之树侧的机制】的角度来看，创造一个帮助人类对抗崩坏的律者绝非【崩坏】的本意。

可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如果量子之海侧从神对这个世界早有关注，那么第一律者瓦尔特·乔伊斯很可能就是量子之海第一次尝试对现实世界进行干扰。

而常言所指2000年的第二次崩坏，便是第二律者西琳诞生的那次。

这一次，【崩坏】没让量子之海侧的从神成功插手，反而培养出了一个史无前例拥有五颗律者核心的律者。

至于第三次崩坏……实际上并不是【崩坏】引发的，而是人祸。

铿惑在脑海中将几个势力划分出来，成三足鼎立之势。

【崩坏】，【量子之海】，【人类】。

并且在【人类】后面打上了一个括号，里面写着“阿赖耶？”，表示自己还未确定人类潜意识是否拥有共同体意识。

将三方势力各自细化，最后发现此时他对崩坏和量子之海在现实世界的布局并不了解。

现在他只能推断出前纪元【终焉】律者存活，量子之海可能在杨的律者核心与希儿身上留下了某些暗手。

可问题就在于，铿惑不知道量子之海潜伏在这个世界的目的是什么。

为了观测崩坏？为了阻止崩坏？

有可能，但铿惑不敢确定，因为他隐约间察觉了属于人类方的“阿赖耶”存在的可能。

二元对立与三足鼎立是不同的——尽管他并不认为人类方在大体量上足以和其他两者并列，但在现实世界里，崩坏和量子之海并没有那么难对付。

毕竟强龙不压地头蛇。

“暂且放着，等以后有发现再说吧……”铿惑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看了一眼自己的位置。

按照计划，他现在应该在去找无色辉火的路上。

这个无色辉火，在上次天命之战后就一直在装死。虽然铿惑知道她可能是怕自己寻衅报复，可她这个装死也装得太彻底了点……

彻底到如果不是女武神名单里还有她的名字，铿惑还以为她真的死了。

不过铿惑也因此顺便多看了几遍无色辉火的档案，对她算是有了一个基本的认识。

虚数界的胎动让铿惑心中对从神胚胎的苏醒越来越警惕，他几乎可以预见到接下来的几年可能是崩坏事件最集中最猛烈的时期。

而这也意味着人类一方需要更多的力量——而无色辉火就是个很好的工……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