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等你找到了自己的女性同位体再说吧。”

战舰缓缓驶离了世界，铿惑注视着战舰远去的影子，转过身面对着世界壁障，深吸一口气，脸上的笑容慢慢收敛。

“喂？阿赖耶？在家吗？”

“是我，开门儿。”

……

没有回应。

铿惑心底一沉。

……

抱着一丝希望，铿惑伸手触碰了世界壁障，竟然……十分顺利地融入了进去。

哦误会了，没回应大概是【门儿没关，自己进来】的意思。

铿惑融入世界壁障之内，最先映入眼帘的是空空如也的荒野。

酆都城呢？我这么大个酆都城哪儿去了？

就在铿惑愣神的功夫，阿赖耶的身影缓缓从空气中浮现。

铿惑用诡异的延伸打量着阿赖耶：“发生了什么？”

阿赖耶忽然笑了，一直以来都面无表情的她，笑起来竟然让人感到些许不适应：“为什么会这么想。”

“没有吗？”铿惑反问，“你现在是个什么状态？”

酆都城消失了，而原址也已经完全转变为了【现实】。而眼前的阿赖耶看起来却像是……梦的投影。

如果自己不在的这段时间里阿赖耶履行了她的诺言，把整整一个世界从梦境化作现实，怎么可能什么代价都不付出？

阿赖耶静静地看着铿惑，笑容中似乎带着些许无奈。

铿惑看着不能称之为实体的阿赖耶：“你用了什么作为材料？”

“我的律者核心。”

理所当然的答案，铿惑深吸了一口气，却觉得胸口有点闷。

阿赖耶转身，望向曾存在一棵巨树的方向，她似乎早就料到了铿惑的反应。

“不必感到悲伤，因为从远古到将来，我都会与你们同在。”

“因为我是阿赖耶。”

“我在你们身边，我在你们之中。”

第九百一十八章 出来混，总是要还的（大结局）

阿赖耶的身体在空气中慢慢淡去，铿惑不由得叹了一口气：“哎你先别走啊，我还有事要问。”

已经几乎要消散了的阿赖耶又渐渐凝实：“什么事。”

“给我开个传送门啊。”铿惑摊了摊手，“这么长一段距离，你让我靠双脚走回去？”

“可是我的律者核心已经没有了。”阿赖耶摇摇头，再次在空气中淡去，“现在的我，只是潜意识之海的化身而已。”

“等等，你老是着啥急走啊？”铿惑再次叫停，“我还没问完呢！”

这一次，阿赖耶再次浮现，只不过这次只露了个脑袋，看起来有些气急败坏：“律者核心没了，天宫系统没有了影响物质界的能力，不要再问我了！”

铿惑挠了挠头：“不是……我想问一下……丹朱哪去了？还有凯文怎么样了？”

阿赖耶的表情产生了些许变化，她沉默片刻，彻底消失在了空气里。

铿惑站在荒土之中，默然无语。

过了好久，他才缓过气来。

对于丹朱苍玄还有凯文来说，这也许是最好的结局。

他不能说什么。

他们已经从从神胚胎的手下逃离了，但这场战争还未结束，他们只是暂且得到了喘息的机会。总有一天，人类会返回虚数之树的那根枝杈，向祂复仇。

人类一定会战胜崩坏，但必然不会是羸弱的现在。

这个过程会很长很长，甚至长到要经历数百年的时间人类才有可能与之抗衡，可铿惑相信，总有一天，人类能够向迫使他们背井离乡的敌人复仇。

哪怕这满天星斗，都是他们的敌人。

打架与拼杀最重要的区别，就在于是否愿意低下头去，蹲下身去，蓄好力，给他致命一击。

“阿赖耶。”

“你还有什么要问的！”阿赖耶似乎已经抓狂了，声音在空气中回荡着，铿惑有羽渡尘的保护，她想要听到铿惑的心声很难，“已经过去两年了！没有崩坏事件再发生！无冕者议会还在开，崩坏能驱动的东西还能用但是崩坏能已经是不可再生能源了，产业要升级转型，你家里人都在家，所有人都很忙没人给你盖坟！”

铿惑挠了挠头，把想问的问题憋了回去：“没……那啥……我就是跟你说声拜拜……”

“精神病。”阿赖耶气呼呼的声音从空气中渐渐减弱，直至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