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确实想彼此的话,我们也可以坐飞行器去龙门见阿陈嘛,区区一架飞行器的话,我也是有的。”
诗怀雅和陈的脸上都露出了一丝惊讶,维恩满意的点了点头,却没想到诗怀雅的眉头却又皱了下去。
“嗯,飞行器的话我其实也有,不过飞行许可证我没有呀,要在维多利亚境内的机场随意停靠,补给和起飞,那个东西才是关键。但那个东西只有贵族才能弄到.....而且....”
而且,不是一般的贵族都可以弄到的。
诗怀雅没有将这句话说出口,而是就这样看向了维恩。
朋友的结识是需要契机的,就像陈和诗怀雅结识是在两位长辈间的介绍,而成为朋友却是在一顿早茶中,诗怀雅帮了忘带钱的陈结了帐。在纯洁的友谊也经不起无底线的白嫖,彼此付出,彼此帮助才是友谊的证明。
如果维恩能帮的了她,或者说,如果维恩今天能开口说那么一句“我会帮你搞到飞行许可的”,不论他最后到底能不能将飞行许可搞到手,这个朋友,诗怀雅和陈都交定了。
而如果维恩真的能弄到飞行许可,那诗怀雅也就能对维恩的真实爵位有了一个大概的了解。
飞行许可这种东西是要经过皇家审批的,能够将申请递到皇室面前,并得到皇室注目的,最起码也得是个伯爵,荣誉爵位和骑士,男爵那种等级,根本不够格。
诗怀雅看向维恩,眼中是浓浓的期待。
倒是维恩愣了几秒。
飞行许可?维多利亚还有这玩意?还要贵族才能搞到?我怎么不知道?
哦,我就是王室啊,那没事了。
维恩轻松一笑,点了点头:“飞行许可是吧,放心,明天就能送到大小姐的手上!”
没想到维恩答应的如此之快,毫无犹豫,诗怀雅和陈都是一愣,互相对视了一眼,高兴的笑了笑。
她们交到了新朋友。
诗怀雅笑着摆了摆手,开口道:
“不必了,麻烦布鲁斯了,但这玩意申办起来很麻烦,还要给皇室递交申请,你现在才刚刚继承爵位,不太方便,就不麻烦你了,我会和爷爷商量一下,花点钱委托一位贵族帮忙的。”
诗怀雅主动说道,但维恩态度坚决的摇了摇头。
向王室递交申请很麻烦?对别人来说可能确实如此,毕竟维恩和维娜都不是很喜欢看那些密密麻麻的文件,但对维恩自己来说,这不是手到擒来?只要诗怀雅把申请书给他,他当场签个字按个手印,拿去机场,谁敢反驳?
刚刚继承爵位,就麻烦王室会留下坏的印象?对不起,我这个爵位是威尔士亲王,女王是我妹妹,我在我妹妹面前帮我的同学要一个飞行许可,能在维娜面前给我自己留下坏的印象吗?不能吧?
于是他大手一挥,拍了拍胸膛:“别说了,这件事,就交给我了。”
端起酒杯,给自己倒了一杯红酒,维恩举起杯子,站起身同诗怀雅和陈一道碰了碰杯:
“干杯!”
第四十六章 哥,你怎么在这呀!
伦蒂尼姆核心城,伊丽莎白大酒店,第十五楼特别包间。
这座酒店的主人是曾经维多利亚伊丽莎白女王帐下的第一大将,哪位同为阿斯兰一族的王室旁支曾因为国内动荡长期迷失在遥远的高卢地区,直到伊丽莎白女王加冕,维多利亚重新稳定之后,才终于恢复了贵族的身份,回归了维多利亚。
这其中还有一段浪漫的故事,据说当年为了平定在维多利亚动荡中想要独立建国的高卢诸邦,伊丽莎白女王曾经御驾亲征,恩威并施,携带外交使团和军队一同前往高卢地区。
高卢地区的叛党军队在维多利亚的王牌面前节节败退,于是派出了刺客进行阴险的刺杀行动,而在一场收复移动城市的入城仪式中,藏在人群中的刺客将铳械对准了毫不知情的女王,在千钧一发之际,正巧是站在一旁人群中的男子发现了刺客的举动,帮助女皇挡住了子弹,抓住了刺客。
在哪之后,高卢地区被铁血手腕迅速平定,流失的血脉也顺利回归了伦蒂尼姆的宫廷,一切都迎来了大团圆的结局。
但其实,这个故事的后续在民间却有着不同的版本,伦蒂尼姆平民区的长寿者曾经向身为格拉斯哥帮大姐头的维娜津津乐道那些有关“被英雄救美的女皇陛下同血脉旁支之间在平民区秘密房间私会”的他们的爷爷传下来的美好传说。
他们还煞有其事的为维娜指认了好几平民区中的建筑,信誓旦旦的承诺这就是当年女王陛下和亲王的幽会地点,只可惜当时对这个很感兴趣的维娜问了好几个人,每个人却都指认了不同的地方,要么是菜市场,要么是公共厕所,要么是寸草不生的荒地,除非哪位女王祖先和亲王祖先有暴露癖或者更加异常的xp,不然他们大概不可能选在这些地方。
原本维娜觉得,这些子虚乌有的传言是完全不可信的。
但现在转念一想......
信一信,也不是不可以......
脸色一红,维娜晃了晃脑袋,看向身旁正在组织人手警戒的泥岩和门口得知消息匆忙赶来觐见的酒店老板。
酒店老板严格来说已经不算是阿斯兰了,他们这支血脉旁支当年流落高卢时便已经被迫与外族通婚,回归伦蒂尼姆后更是主动放弃了王位继承权,将与外族通婚的传统保留了下来,维娜现在眼前的这位皮斯老板,体内的阿斯兰血脉大概只剩下了八分之一?十六分之一?或者更少?
这大概也是为什么他们能在北境王的清洗之中安然无恙的原因吧。
挥挥手先打断了皮斯老板想要上前行礼的动作,维娜看向泥岩,眉头微皱的问道:
“还没有联系上哥哥吗?”
泥岩摇了摇头,按住头盔旁耳麦的手无奈的放下,瓮声瓮气道:
“抱歉,还没有。维恩殿下大概是有事?他的手机一直处于拨号中状态,但却并没有人接通。”
维娜瘪了瘪嘴。
这场宴会说是出来庆祝一下维多利亚宗教改革的阶段性大胜利,其实就是维娜想要找个理由和维恩一起出门吃上一顿饭而已。
如果维恩不来,她特意选在伊丽莎白大酒店这种摸下椅子都透露出奢侈的酒店里图什么?不如约上因陀罗她们,换上一身衣服,偷偷溜出宫殿去平民区商店街路边的炎国大排档撸一顿串。
“真是的,这人跑哪里去了!”
不满的嘀咕了一声,维娜站起身,走向大门,向着站在一旁匆忙行礼致敬的皮斯老板摆了摆手示意不必多礼,自己则是快步向着电梯走去。
她打算出去透透气。
维娜不是很喜欢这种身边的所有人都对你无比恭敬,巴不得跪在地上和你说话的感觉。作为一名平民出身的女王,她比谁都懂得“尊重”的重要性。在场唯一比较能够正常对话的就是维恩派给她作护卫的萨卡兹雇佣兵泥岩。但泥岩是个闷葫芦,维娜不开口问,她就不会主动说,聊天三句话就能把天聊死,每天只会对着自己捏的那些小泥人自言自语,一个劲傻乐,根本不是一个合格的聊天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