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看我的眼神很陌生,这个眼神让人愤怒,我不理解他为什么不理解我的苦衷,是我说的还不够明白吗?】
【他认为我想要让苇草成为国王,理由是他不知道从哪个奸诈小人哪里听说的,我所发动的这场王位继承战争所用的宣称不是阿斯兰,而是德拉克的苇草。】
【他认为我是将他,将他的朋友,我的义女苇草当做了工具,一个用来完成维多利亚统一理想的工具。】
【真是荒谬!我从未有过如此想法,我给他提供了最好的教育,满足了他的所有需求,甚至不限制他和哪些卑贱的民众,工人,还有不学无术的贵族厮混在一起,最后还为他打下了偌大的国家,将这顶皇冠作为他的成年礼物在今天,在他的生日送给他。他却说我从来没为他着想过一次?】
【身为我的儿子,他居然没能看出我的一点苦心,和我甚至没有一点默契。他在用看陌生人的眼神看我.....】
【我现在有点后悔。生平第一次,我对他动手了。】
【希望他能早些摆脱哪些奸人的蛊惑,德拉克象征着武力与渴望,阿斯兰象征着权力和秩序,你们的结合只会令血脉更加强大,但维多利亚的王位毫无疑问只会是阿斯兰的,一个失忆的对你百依百顺的少女威胁不到你在我心中的位置,我也从未有将王冠交给德拉克的想法!】
【相信我,维恩,我爱你。】
维恩合上笔记,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嘴角的笑容中泛起一丝无奈的苦涩:
“这种话你就该当面说啊。写在日记里有什么用?”
维恩已经回想起了这之后的事情,回想起了那个血腥的夜晚。
那是北境王的最后一夜。
泰拉历1091年12月25日。
拉特兰宗教中最神圣的日子,神明重回大地,抚平天灾的疮痍,治愈源石的痛苦,带来新生的福音。
北境王有些心力憔悴的处理完有关拉特兰公教会在维多利亚引发的又一轮传教热潮,他并不擅长政务,尤其不擅长宗教事务,他一味的打压拉特兰宗教不仅没有能够让教廷在维多利亚消失,反倒是引发了一次又一次的信徒暴动。
他和拉特兰都到了彼此忍耐的临界点了。或许再过几天,他就会下定决心派遣军队,武装朝圣!
推开繁琐的宗教事务,他看向独角兽递来的有关伦蒂尼姆平民区中的“疑似阿斯兰身影”的报告。
“还有漏网之鱼?”
北境王正想检查一下报告的内容,一封印着北境王专用红漆印章的加急书信就吸引了他的注意力。
他是北境王,他不可能给自己寄信,那这封信的来源只有一个。
“维恩?”
漏网之鱼的事情可以一会再处理,但维恩的事情一定要放在首位。北境王打开信封,印入眼帘的第一行字便让他感到喜出望外。
【父亲,我仔细思考了很久,苇草的事情,我们可以再商量商量。请您于今晚11:00独自一人前来伦蒂尼姆西郊的兰开斯特别墅。我会一直等着您直到天明。】
为什么一定要深夜,明天不行吗?为什么一定要独自一人,带上随从和护卫不行吗?为什么不等等他将苇草从都柏林接回伦蒂尼姆再一起商量,维恩不是很看重她的想法吗?
这是充满疑点的一封信,但北境王完全无视了这一切,他的脑海中此刻只有欣慰。
维恩理解他了。
我的儿子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他向都柏林方向发出召回苇草的命令,随后静静的等候。
十点。他准时骑马出宫。
十点半,他行至西郊,在马背上眺望,看见了维恩。然而下一刻,密密麻麻的箭矢和一条绊马索便让他不得不狼狈的摔倒在地。
维恩走上前,手上的利刃散发着微光,他发动源石技艺,一个接一个迅速的杀死了哪些发动偷袭的雇佣兵。这件事情关系重大,任何目击者都不可以留下,尤其是这些嘴巴不牢的佣兵。做完这一切后,他最后站在了北境王的面前。他看着这位伟大的国王,雄心壮志的枭雄,最熟悉的陌生人,举起了刀。
一刀插在了他的心口,血是热的,心是凉的。
随后,他又将刀横在了自己的脖子上,面无表情,淡淡的说道:
“既然你想让苇草去坐那个位置,那就让她去做吧。”
“我既不打算成为你的棋子,也不打算成为拉特兰的棋子,说到底.....我从一开始就不稀罕你的皇位。”
........
维恩猛地合上笔记本,从出神的回忆状态回过神,手已经不知何时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脖子。
“嘶——”
一个自始自终信任着自己孩子的父亲,和一个至始至终怀疑着自己父亲的孩子。
但凡两个人其中一个情商高那么一点,事情不至于发展成如此地步。
“这又能算是谁的错呢?”
心情复杂的将笔记放在了床头柜上,维恩脱掉衣服,打算进浴室洗个冷水澡平复一下躁动的心情。
然而他才刚刚脱掉外衣,啪的一声,上锁的卧室门便被粗暴的FBI式敲门方法一脚open!
“这里是陈,布鲁斯同学,你在吗!快跟我走.....走.....”
陈直愣愣的注视着光着上半身的维恩。
呆了。
ps:周日py时间:
第一本:《人在洪荒,加入聊天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