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法师?
不不不,泰拉世界没有这种说法,看来现在的阿黛拉不是这里的原住民。
周金儒手指一划,将立体地图扔进视野的角落里,随口道:“差不多,不过我们的魔法师都叫术师,以破坏力著称,功能单一,不能指望他们。”
“要冲了,你真的想好了?”
阿黛拉话音未落,只见周金儒一个箭步冲出正门,端着步枪跳上石墩,啪的一枪打飞了一名警员的帽子,他立即闪身下来藏在石墩后面,下一秒,无数箭矢、法术飞弹、子弹像雨点一样反飞过来,将石墩打得石屑乱飞,扬起漫天灰尘。
这壮观的场面不亚于一个人拿着小手枪面对十几把芝加哥打字机,让人心惊胆战之余又觉得肾上腺素狂飙。
“哼,有点意思。”
阿黛拉嘴角微微上翘,她整个人化作一道幻影,手中长剑更是向前一刺,汹涌的气浪卷起狂风,吹得一片人东倒西歪,那些飞在空中的飞弹和箭矢顿时失去平衡,四散飞舞,更有甚者打到了围在附近的士兵,惨叫声此起彼伏。
“走啊!”
缩在石墩后面的周金儒一眼就发现阿黛拉刺出这一剑后停在原地发呆,他拎着步枪,猫着腰跑出来,一把抓住阿黛拉的手就左转狂奔,那辆厢式马车就停在视野尽头。
失了神的阿黛拉还没恢复过来,看着手里的长剑,无意识地被周金儒拉着跑。
“我的力量怎么会这么弱,我……”
“你别弱不弱了,再站几秒钟,我们一起被打成马蜂窝!”
阿黛拉瞪着眼睛,仿佛受到了挑衅,怒道:“不可能,这些弱小的家伙根本不是我的对手,也不可能伤害到我!”
“行行行,你说得对!”
周金儒没时间跟她争论,跑到厢式马车旁边才发现车夫被人打晕在路边,聚集在附近的路人对此视而不见,甚至没人发现这里有一辆马车。
周金儒心头一动:“明月心?”
“哼哼,你终于想起我了?”
能做到这种程度的人只有她了,可是现在不是说感激之言的时候,周金儒一把将阿黛拉抱上车,也不顾她挣扎,然后自己爬上车夫位置,抓住缰绳,用力拍打在马屁股上。
“驾!”
马儿吃痛,四蹄开始迈动,拉着箱式马车向前奔跑。
后面的追兵连连发起攻击,箭矢钉在车厢后面,子弹擦着周金儒的脸颊飞过去,法术飞弹将木板打出一个个深坑,一时间木屑横飞,也无形的催促着拉车的马儿跑得更快。
阿黛拉回过神来,大喊道:“后面有人!”
周金儒抓紧时间向后瞥了一眼,原来是奔跑速度很快的士兵飞扑上来,抓住厢式马车后面的抓手,顺势往上爬。
“你接手!”
他一把将缰绳塞进阿黛拉手里,右手握住长刀,奋力爬上车厢,正巧一名士兵也爬上来,举起军刀就砍过来。
周金儒横刀在手,架住砍来的军刀,一头撞在士兵的鼻梁上,顿时血水四溅,他紧跟上一拳打在士兵的脸上,因为疼痛而失去平衡的士兵摔下马车。
前面忽然传来阿黛拉的声音:“要转弯了!”
周金儒根本来不及反应,只见厢式马车忽然一个大漂移,他脚下不稳,一下子趴在车厢上,幸亏及时抓住车顶原本用来放行李的护栏,险些摔下去。
他们拐了一个大弯,马车在西大区的大路上狂奔不止,路两边各种各样的商店门户飞一般向后飘去,无数好奇和惊恐的目光投射过来。
周金儒喘了一口气,他刚抬起头,只见从车厢后面,伸出一只手,并且还在不断向上爬。
还有一个人!
他来不及多想,手脚并用的起身,由于惯性,只能先跪在车厢上。
一直藏在车厢后面的人飞快爬上来,这是一个头发蓬乱的男人,灰头土脸,一双鹰隼般的眼睛死死锁住周金儒,不断喘息着,低吼道:“我要杀了你们!”
他的平衡性非常好,即使在狂奔不止的车厢上也能站稳,他举着手中的刺剑,猛然向一个大跨步,向周金儒胸口刺来。
周金儒眼神一凝,这人的攻击角度很讲究,以他现在跪在车厢上的姿势,很难以手中的武器格挡,而且车顶狭窄,也没有更多闪避的空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被刺中。
但是!
周金儒怎么可能让自己那么轻易被击中,在灰头土脸的男人刺来的瞬间,他眼前的一切都变得慢了下来,对方仿佛在做慢动作,刺剑一厘米一厘米的刺过来。
当!
随着一声清脆的撞击声,周金儒手中的长刀以一个不可思议的角度打在刺剑上,将对方的攻击打歪,甚至发动了反击。
“哈!”
蓬头垢面的男人只是略微惊讶,便再次攻过来,丝毫不在乎周金儒的刀会砍在身上。
“低头!”
前面驾车的阿黛拉大喊起来。
周金儒想也不想,立即放弃攻击,弯下腰,他对面的乞丐男更是仰面倒挂在车厢上,随后车厢上的人们眼前一片阴影,马车穿过一座横在道路上空的天桥。
当马车离开天桥时,乞丐男一个鲤鱼打挺翻身起来,飞身一剑,再次被周金儒挡住,他快步向前压过来,一把抓住周金儒的头盔,周金儒反手一拳打在乞丐男的胸口,打的对方一个踉跄。
“原来是你!”
乞丐男猛地咳嗽几声,随手将周金儒的头盔扔掉,脸上挤出一个比哭都难看的笑,眼中寒意不减,甚至还有浓浓的恨意。
“你是谁?”
乞丐男抬起刺剑,恨恨道:“下地狱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