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通了这一点,爱德华觉得自己已经弄清了事实,不过由于他的身份,根本不能多说什么。
“周,不要因为其他事情影响了心情,今晚我们还有很多时间,有些事情你不能缺席。”
的确,周金儒看了一眼手边的诗怀雅,他要给这个姑娘一颗定心丸,而且,他们还会联合公布一个重磅消息。
“谢谢你,爱德华,我好很多了。”
直到爱德华离开,站在旁边的诗怀雅才开口问道:“阿光,你真的和摄政王发生冲突了?”
小老虎担忧眼神他看得清清楚楚,不过事实并非如此,周金儒缓缓摇头道:“不,我们面对的是一个共同的敌人,说起来你不敢相信,我和他竟然并肩对敌。”
一个深海混到小伦蒂尼姆,摄政王险些遭到刺杀,这个消息绝对爆炸,一旦公开,维多利亚的脸面荡然无存,所以盖子一定要捂死,半点消息也不能泄露。
诗怀雅想不出究竟什么样的敌人会让他们联合对抗,她也不愿多想,博士没事就是最好的事。
“我不在的时候,你和惊蛰跳了一支舞?”
周金儒的玩味让菲林姑娘一阵局促,结结巴巴地解释道:“我、我不想的,她硬拉着我,那么多人都看着,太难为情了!”
“那么美丽的小姐,我想邀请您跳一支舞,”周金儒站起身,身躯微微前倾,伸出右手,“您意下如何?”
菲林姑娘表情一滞,轻轻捂住嘴,双颊绯红:“你干什么,想跳舞直说啊,为什么要这样?”
她嘴上抱怨着,乖乖将自己的手搭在周金儒的手掌上,距离拉近到可以感受到彼此的鼻息。
这个男人脸色苍白,气息里还有几分虚弱,但腰杆笔直,手臂有力,全身散发着成熟男人的魅力。
如此之近的距离,诗怀雅的呼吸变得急促,仿佛空气都粘稠起来,脸颊滚烫,脑海几近空白。
她从未有过类似体验,却十分痴迷,渐渐地,起舞的主动权落在男人手中,她只能被动跟着节奏。
一支舞的时间只有几分钟,诗怀雅恍惚的跟在后面,时间过的太快,还没反应过来,一切就结束了。
“还想再来一支舞?”
男人笑得非常可恶,他一直都是这样,故意捉弄别人,可是恨得牙痒痒也拿他没有办法。
诗怀雅鼓起脸:“这样有什么用,我又不可能得到你。”
话一说出口她就后悔了,在这种场合说出这么小女孩风格的话真的合适么,但这些都是实话啊,即便她再喜欢,再想要,也没有办法和面前的男人在一起。
周金儒脸上笑容僵住了,沉默几秒,默默叹了口气:“你只说对了一半,我有种预感,我谁也不会选择。”
这样吗?
诗怀雅心里一阵失落,但也有几分轻松,鬼使神差的,她问道:“包括凯尔希医生么?”
那个女人……
“我不知道,大概,你不觉得我和她之间有很深的隔阂么?”
诗怀雅的问题险些让周金儒一口老血喷出来,没想到在小老虎心里,真正的对手是那个整天玩谜语人的女人。
他稍微思考了几秒,可能绝大部分干员都对凯尔希有心理阴影。
周金儒觉得自己应该稍微纠正一下说辞:“我是说,凯尔希是一个合格的老板,就是有时候太能叨叨了,没有别的意思。”攫欝攫欝
真的?
诗怀雅表示怀疑。
她看着手里的酒杯,心情久久不能平静,也许是喝多了缘故,她竟然问出埋藏在心底很久的问题。
如果这些话传进凯尔希医生的耳中,她多半又要去坐冷板凳了。
不过,她和博士是一个战壕里的战友,博士绝不会出卖她。
一想起刚刚的问题,诗怀雅忍不住在心底唉声叹气,她好像错过了一个绝佳的机会,如果再给她一次机会,她会等到博士品尝过口红的味道后再说出来。
啊啊啊,我在想什么?!
周金儒看着诗怀雅,小老虎满脸通红,又是捂住脸,又是两眼茫然,情绪更是一阵悲伤一阵欢喜,再就是遗憾,充分体现了什么叫女人心海底针,他压根就猜不透。
“你们都在?”
惊蛰领着叶语从另外一边走了过来,之前脱了上衣的叶语换了一件外套,精神萎靡,看来是多次切换职业再加上过度使用力量的副作用上来了。
周金儒笑了一声:“我大侄子来了。”
叶语怒目而视:“胡说八道!我承认你有点本事,但这不是你胡乱攀身份的理由!”
惊蛰竖起两条柳眉:“闭嘴,你刚刚是怎么跟我说的?!”
周金儒意外道:“怎么回事?”
“他想跟你再聊几句,明天他就回炎国,有些话不说,也许以后就没机会说了。”
既然惊蛰已经开口,周金儒没理由拒绝,而且他也有问题想问叶语。
两个男人走到一边,先开口的人是周金儒,打破沉默是开始一段对话的良好基础。
“我们算不打不相识,叶语,你现在能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恨我了吧?”
这个问题周金儒一直都想知道,于是就当作打开隔阂的第一个问题。
叶语的神色颇为复杂,他下意识摸着左腕的腕表,看了两眼周金儒,然后转过脸:“因为我见过你,在梦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