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希抬起两人紧握的手:“你认为这样真的有用?”
“就像现在这样,挺好的,凯尔希,你要恨我就继续恨我,我不在乎。”
理智数值趋于稳定,十几分钟都没有继续下降,反而开始回升,周金儒隐隐松了口气,没想到理智真的有用。
凯尔希忽然问道:“结束了么?”
他故意道:“没有,再等等。”
凯尔希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没说。
“你就给我讲讲呗,就当讲故事,咱们闲着也是闲着。”
大猞猁继续沉默。
过了许久,她缓慢开口道:“你还记得银狐么?”
那个人啊,周金儒想说不记得,但在凯尔希面前说谎显然不合适。
“记得,她怎么了?”
“我在很久以前就认识她了,她的身体一直维持十四岁的样子,连时间在她身上都失去了作用。”
周金儒心头一跳,阵阵后怕,勉力道:“但她是个成年人。”
“对,是个成年人,是不是我这样说你的心里就会好受一点?”
“凯尔希,我……”
“好了,你别说了。”
凯尔希转过头,只给周金儒留了半张脸。
周金儒觉得自己唯一犯的错就是在银狐的事情上意志不够坚定,导致后患无穷。
为了不让尴尬的气氛持续下去,他追问道:“接下来呢?”
“事实情况是,我们曾经在一次探险过程中,遭受一种强辐射,之后的事情,就是你现在看见的。”
凯尔希举起左手,她的手指白皙纤长,细嫩无瑕,即便是哥伦比亚封面模特也被甩出去几条街。
“你的意思是说,这种辐射让你拥有更加强大的力量,但也埋下了隐疾?”
“不,这是一种诅咒,也是祝福。”
“你们当初探险时,一共几个人?”
“五个人。”
周金儒沉吟几秒,他知道的人里面有凯尔希,银狐,以及他自己,另外两个人又是谁?
凯尔希却说道:“你不用想太多,毕竟事情过去那么多年,我们能抓住的只有现在。”
其实弄清楚所谓辐射的源头,也未必能凯尔希恢复正常,或许她本人也不想恢复,祝福,也是一种诅咒,能说出这样的话,说明她已经看的很清楚了。
周金儒暂时放弃追寻事情的真相,拨开凯尔希戴在手腕的腕表,华法琳所描述的那条血痕淡的几乎看不见痕迹了,看来注入理智卓有成效。
“我们只能维持现状,我也不确定能持续多久,既然这种手段有效,那么,就有必要进行实验,毕竟,你也不想死,对吧?”
“你不是我,你不知道我的感受。”
凯尔希看着两人紧握的手,淡淡问道:“所以你现在能放开我了么?”
周金儒缓慢松开手指,而凯尔希的手至少慢了两秒才松开,他若无其事的抬起头:“刚刚结束,我确信在一段时间内,你是安全的。”
“我姑且只能相信你了。”
这间办公室被打成废墟,显然已经不能继续呆下去,在重新布置完之前,凯尔希得换一个地方办公。
周金儒松了口气,虽然凯尔希没把事情说出来,但至少有了进展,也有指标的办法,华法琳的担忧暂时得以缓解,希望她时候不会被凯尔希因为早上右脚先进入办公室的理由挂舰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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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离开时,凯尔希忽然从背后叫住了他:“博士。”
大猞猁平静道:“我不会因为这件事就改变看法,我恨你。”
“我不反对,我相信你。”
一场不大不小的危机消弭于无形,周金儒心情却并不轻松,他离开凯尔希的办公室,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去医务室上药。
狂暴状态下的凯尔希太可怕了,而且给人当沙包确实不是什么良好体验。
当他出现在公共区域,一下子将在附近等待的干员吸引过来。
“博士,你还好吧?”
“博士,凯尔希医生是不是又打你了?”
“博士,要不你还是先出一次外勤吧……”
说什么的都有,甚至劝他先离开罗德岛,双方冷静一下,更有悲观的,下一次,博士可能就要被打死了。
被打死还是太夸张了,周金儒暗暗给华法琳比了个手势,后者心领神会,悄悄退走。
“好了,别瞎折腾,该干嘛干嘛去,来个人扶我去医务室,哎哟,疼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