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圈什么的，万一裙摆飞起来怎么办？底下藏着的东西就全都暴露了。

“不能，就要看你转圈。不然，就把你送到矢崎的面前哦，自己看着办。”

零右手食指和中指间夹着烟，左手撑着头，一副好整以暇，等着看热闹的姿态。一切都在她掌控之中，任由她开心的样子。

火大……

“唔……”

火神无言以对，紧咬下唇，最终妥协在某人的威胁之下。现在没得选，在死和受辱之间二选一，自己大仇未报还不能死，便只能接受零的掌控。

塔露拉对此也毫无办法，她不能杀死零，软禁零也不靠谱，好歹她和零还算是朋友，只能劝火神暂时妥协。

“她能保护你，虽然……人品和作风啥的有很大问题。以前铺子经常有人来修理不给钱，零把对方打了一顿，用机甲拖着游街一圈，之后再也没人敢搞事情了。”

她微笑着，似乎好像是把火神卖了。

区区转圈而已，还是可以做到的。今日的挫折是为了来日能把零这个女人踩在脚下，听她诚恳认错。

“啧……”

压抑住心中翻腾的羞耻感，无视自己因为害羞发烫的脸颊，火神像展示衣服那样轻轻转了一圈。

动作很轻，裙摆也没有飞得很高。

身上穿着轻飘飘的百褶裙，还有缀着白色蕾丝装饰的女式衬衫，黑丝袜小皮鞋，这是哪里来的优雅大小姐装扮？

“不错不错，不愧是我，居然能把你打扮得这么漂亮。”

零对着自己就是一顿恬不知耻的自夸，眼睛始终没离开过火神身上，表情若有所思。

“以后每天都要穿着裙子，没有我的命令不许穿塔露拉给你的旧衣服，就这么愉快地决定了~”

然鹅，愉快个头？

……

火神收获了许多人好奇的目光。

在永夜城里生活的人，大多疲于奔命，把自己身上弄得脏兮兮的大有人在，除了住在大宅子里的有钱人，能够依靠自己生存下来，无需去做体力活的体面人外，其他人只能以【灰头土脸】形容。

光鲜亮丽的少女，跟永夜城最帅的女人走在一起，难保不惹人注意。

“好想死……”

火神低着头，一副生无可恋的表情，锃亮的黑色皮鞋鞋尖在阳光下闪闪发亮。脚上的紧身过膝黑色丝袜非常性感，她只觉得身上起了一层又一层鸡皮疙瘩。

在大搜查的阶段，自然恨不得隐藏自己，当个彻彻底底的透明人，这下子更引人注目了。

一些轻浮的女人对着火神吹口哨，被零用凶恶的目光瞪回去。

“我说……你不是有很多女粉丝吗，让她们穿着你喜欢的衣服就好了吧？”

零跟那些人都一样，想看自己出糗的样子，绝对是。

“为什么呢？戏弄别人的感觉就这么好玩？”

她不明白，一点也不。

火神的喃喃自语被街上的喧闹声淹没，没能完整传入走在前面的零耳中。她愣在原地，暂时迈不开脚步。

地上的水洼倒映着她现在的模样——穿着优雅的，剪裁合体的小洋装，表情忧郁的黑色短发少女，漂亮的眼睛，眼角挂着委屈的泪珠。

委屈……被人威胁了当然要难过一把。

“要照镜子的话，我家里有全身镜，以后多得是机会。现在你有更重要的事情，别在那边叽叽歪歪的。”

把火神甩了一段距离，发现人没跟上的零，叼着烟，现在把一只手搭在她肩膀上，非常吊儿郎当，简直是街边调戏良家少女的小混混。

她就是那种人，在火神心里形象早已崩坏到无可救药。

“现在，我免费教你机械斗技，不想成为塔露拉的拖累，就给我机灵点学习。”

……

这算是打人一顿给颗蜜枣吗？

火神有很多话想问，转念一想，又担心零后悔。学习机械斗技需要一个厉害的教官带着入门，永夜城的机械师学费普遍高，塔露拉的擅长的是源石技艺，不是个好的老师。

零是最合适的人，不过不收学费不代表她心里没想什么下作的东西。自己参不透这女人心里的想法，哪怕是一丁点。

“女人真是太难懂了。”

二百七十 过分

永夜城，机械师训练场。

训练场建在一片广阔的荒地上，条件……一言难尽，比火神在浮空城看到的专属训练场要恶劣得多。到处是杂草和砾石，地表凹凸不平，也没几个人来修整一下。

机械师们驾驶自己的的机甲，在这片不毛之地练习，提高自己的操作技巧。不远处就是一个机械废品回收站，堆积成山的报废机甲，无助地等待被人拆卸成碎块。

虽然气氛荒凉，来这里训练的人却不少。

“这个垃圾场就是训练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