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人告诉我,这一个星期你们每天都黏在一起,那个人在你的床上玩的不亦乐乎,把本小姐当成傻子一样!”
火神被推了一把,站不稳摔在地上。
“你们都过来,给这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家伙一点教训,狠狠打,打死了本小姐负责。居然敢给本小姐戴绿帽子,可恶!”
对方连自报身份也没有,直接让手下一拥而上,开始施暴。
从她说的话大概能推断身份,大概是零现在在交往的恋人,或是嫉妒心特别强的情人……又或者是现任丈夫【性别女】。因为那家伙脾气差还喜欢沾花惹草,倒是跟这个人的气质完全符合。
“这里……这里是永夜城……你们……不能随便动手……”
火神双手抱头,抵挡那些人的拳打脚踢,微弱的声音几乎要被那些人盖过。
她的性格向来软弱,遇到这些事情也没有强大的武力值能解决,嘴炮对这些人也不管用,最后吃亏的总是她,被打得鼻青脸肿,甚至不能下床走动。
拳头一下下落在身下,疼痛不堪。
“求饶啊,贱民。向本小姐求饶,说你是个勾引别人老婆的流氓,说得大声一点,让外面的人都听到!”
宫岛看着店外聚集了越来越多的人,依旧有恃无恐。
这些生活在底层的蝼蚁,她堂堂宫岛家族的未来家主,自然不用害怕。如果这些人敢来妨碍自己,那就打死。
“不……不可能……我才不要……向你们这些……家伙求饶……”
火神的嘴角挂了彩,腹部遭到捶打,猛然吐出一口血沫。
这时候塔露拉和其他人不在,没有人能帮她,她完全不知道怎么办,只能在心里祈祷有谁能去通知治安官。
那些人的拳头像雨点那样密集,把人的血肉之躯当成沙袋打,火神还真有点担心自己会被打死。她胆小得很,也很珍惜自己的命,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是错了。
她错得离谱,错在不应该跟那个女人藕断丝连。
“真是活该呢……我……”
一边挨打,一边自嘲。
零的车子停在距离修理铺还有一条街的位置,不再往前。
“我就到这里吧,今天心情还行,不想因为看到那个家伙的臭脸导致心情变差。”
塔露拉表示理解,没有抬杠。上次那两人刚打了一架,身上有不少伤口,已经不能再受伤了。
“记得去看医生……按时吃药,别喝酒和吃辛辣油腻的食物,还有……记得每天换药,暂时别洗澡,用温水擦拭身体,或者局部清洗。总之……我不是担心你才说这些的。再……再见。”
她红着脸跑开了。
这种话,越听越感觉是对恋人才会说的内容。塔露拉担心某人会趁机嘲笑自己,没给她开口的机会,朝着修理铺的方向逃走。
零露出欣慰的笑容,眼角眉梢被喜悦的心情感染,一齐上扬。
“嘛……不也挺好吗?”
她哼着一首别人听不懂的民谣,发动汽车疾驰离去,留下一阵烟尘。
……
塔露拉放慢了些脚步。心情还未完全平息,待会儿见到火神之后该露出怎样的表情,说什么话还没有大体方向。
“我回来了,这几天过得还好吗?”
这么说太普通,丝毫没让人感觉到久别重逢(其实也不是特别久)的喜悦和激动之情,当即被pass掉。
“那……你最近过得还不错嘛,完全不需要我在也可以。”
她又摇头,将这句台词否决掉。那样太奇怪了,总觉得像直接把自己从火神的生活里剔除出去的气话。
翻来覆去地想,怎样都不能找到一种满意的开场白。然鹅,修理铺已经近在眼前。门外站了不少看热闹的路人,有一些眼熟的,也有不认识的。
那些人把修理铺的大门围得水泄不通,那场面堪比商场做特卖活动。
“火神这是要甩卖店里的东西吗?”
塔露拉觉得不太可能,家里的东西就没几样是值钱的,就算卖掉也只有收废旧的人才买。
心中的忐忑和羞涩,暂时被现状给冲淡了一大半。她心中有某种强烈预感,火神可能是发生什么不好的事情,才被人围观的。
那个笨蛋,自己在家就没办法好好照顾自己……
“让一让,让一让!”
她拨开人群,努力挤到最前面。那些人议论的声音嘈杂纷乱,大部分人都重复着一个词——好过分。
谁过分?是火神还是别人?
塔露拉的心中越发不安,更加卖力地往前挤。
此时火神已经被打得半死,怒气冲冲的宫岛不打算放过她,似乎真的要把她活活打死才能解气。两个部下一左一右架着火神,她已经口吐鲜血,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工作服沾上她的血,多了不少深褐色的污渍。
“你不是骨头硬吗?你不是喜欢玩别人老婆吗?现在就打到你再也没办法绿本小姐为止!”
宫岛撩起袖子,用拳头一下一下捶打没有还手之力,也没有躲闪空间的火神。火神只能呆呆挨打,整个人头晕目眩,耳朵也开始耳鸣。
手已经骨折了,还断了几根肋骨,可能还受了不轻的内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