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什么是凌迟吗？”

回复她的是良久的沉默。

周围闹哄哄的，餐厅里的空调开着，暖洋洋的温度和气氛充斥着整个房间。但凉笙却仿佛掉进了冰窖，荷子话就像是一堆冰块砸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干了。”凉笙猛然站起来，引起了周围小部分吃饭人的注意。

荷子怕她事后觉得自己又丢人了，急忙竖起食指，“嘘”“嘘”的提示对方别丢人现眼。

凉笙发现周围人都用奇怪的眼光打量她，她才讪讪的坐下，不过目光依旧死死的聚焦在她家的好感度系统身上。

“咳咳”荷子清了清嗓子，“你既然已经上了贼船，就已经跑不掉了，从你绑定我的那一刻起，就已经和我是一条绳上的蚂蚱了。”

“你！”凉笙气急，“这种事不要拉上我呀！我虽然不怕死，但是这么痛苦的死法我真的是一点也不想尝试啊！”

“你已经回不了头了，”荷子无奈的摇摇头，“你也要知道，我的命也在你手上，你失败了我也要跟着你一起受罪的。”

凉笙听对方这话里话外，貌似是有一种道德绑架的感觉，很生气，而且，还是越想越气。

“你这个家伙……”这是暴风雨来临前的平静。

荷子注意到对方不对劲了，咽了口口水。

凉笙猛吸了一口气，嘴像机关枪一样突突出来一堆话，“你这话是在说我吗？你以为是我乐意和你捆绑在一起吗？我真是，我特m好不容易下定决心自杀了，你却让我穿越到了这个小说的世界，你安的究竟是什么心！”

荷子愣住了。

半晌。

“凉笙……你在说什么……”荷子吗迷茫的眼神，根本就不像是装出来的，“什么穿越？什么自杀？什么……你在说什么呀。”

“不是你……？！”凉笙突然瞪大了眼睛，突然在一瞬间意识到这几个月之内和荷子相处的疑点的凉笙，脊背一阵发凉。

是啊！明明自己在海里回忆的时候，是荷子引导她去回忆的。可是，在和荷子相处的过程中，自己每次提这件事，荷子她却总是以一种迷茫的眼神看着自己。

鸡皮疙瘩起了凉笙一胳膊，哪个是真荷子？那个回忆究竟是不是自己的？一切，又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这几个月努力的线索和成果，此时此刻都变得很虚空。

凉笙突然觉得好累，在哪个世界活着都好累。

“凉笙，凉笙？”秋野荷子推了推凉笙的身子，忐忑的看着对方，她虽然不知道对方在想什么，但从对方那要去又迷茫的神情上，也知道有不好的事情发生了。

凉笙呆呆的歪头，看向这个不知真假的好感度系统，问：“你真的是好感度系统吗？你现在是秋野荷子吗？不，应该问，现在的你是真的秋野荷子吗？”

荷子打了寒颤，“什么鬼，凉，凉笙，你可别吓我啊，你，你不就是凉笙吗？什么穿越，什么这是一本小说？”

凉笙的脑子乱成了浆糊，突然，灵光一闪，她多出了个大胆的想法。

“荷子，你知道你是怎么被创造出来的吗？”

荷子点点头，想了会儿，又摇了摇头，“我也不确定但是貌似是那样的，不过……我不能告诉你。”

凉笙无所谓的摆手，“就知道你不能告诉我，不过，你有没有想过，也许有比你更高阶的系统存在呢？她知道一些连你都不知道的事情，而且，说不定连你都是她创造出来的。”

“这……”秋野荷子抓了抓自己的脖颈，“应该，不是吧？你这个猜想，我觉得不大可能。”

“那你是为什么出现的呢？又为什么非要打败心动值系统呢？又怎么会被分解呢？”凉笙的嘴像机关枪，打了荷子个措手不及。

“呃，呃……”

突然，荷子眼前的静物一阵扭曲，脑袋也一阵发狠的疼，疼的她迅速的抱着脑袋趴在了地上。

凉笙一开始还没太在意，但是自家好感度系统的身体，颤抖个不停，她吓到了。

“荷子！？”凉笙又忘记了自己置身何处，站起来，过去搀扶荷子。

周围吃饭的几个少女，吓得抓紧了自己的钱包，以为是遇到精神病了，悄咪的走到柜台前，结了账。

“你怎么了？”凉笙紧张的盯着荷子。

荷子疼痛难忍，但还是咧嘴笑笑，“你这个母老虎怎么突然这么温柔了？不会是黄鼠狼给鸡拜年吧？”

“诶嘛，你还有心情开玩笑！”凉笙气，“你快闭嘴吧，怎么回事儿啊这是？”

荷子又打趣，“大概是这些日子被你气的吧。”

凉笙真的急眼了，“你……！”

荷子赶紧打断对方，“我没事了真不痛了。”

“真的？”凉笙狐疑，能这么快就不疼了吗？

“真的”荷子诚挚的大力点头。

“真的没骗我？”再确定一遍。

“妈耶，你也太磨叽了吧，没骗你，我，没的事儿！”和凉笙待久了，荷子的口音也变味了。

凉笙见对方那么有气力，确信了真没事了，缓了口气，瘫坐在椅子上。

放松下来，她才感觉自己身上有点火烧火燎，怎么都不得劲。顺着来源，凉笙环顾了四周，发现大多人都像看猴似的看她，还是不收门票费，随便看的那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