烙痕除了在圣国出现一次后，龙国里廖纪很少见到了，以为大多已经都遗失掉了，结果没想到在凯尔科技这边，却给自己算是有了意外惊喜。

当然了。

廖纪虽然肯定凯尔科技在烙痕这方面的成就，但他们显然还陷入了一些误区中。

就比如说

“请问，这个烙痕系统能作用在生物上吗？”有一位魔都的学者向蒂雅提问，他嘴上说着生物，可实际谁都知道，就是指人。

是啊，试想一下如果这么强大的能力，能直接作用在人的身上，那岂不是人人都能成为堪比厄化者的超人存在了？

对此蒂雅非常确凿地摇了摇头。

“很遗憾，经过了我们许多次实验表明，目前为止，烙痕技术应用在生物上的可能性，近乎为零，如果有生命体强行接受烙痕的话，一旦烙痕组合错误，那将会造成严重且不可逆的变异和精神污染，化为浊厄怪物，而就算是用已知的烙痕组合，目前我们仍尚未能找到，任何可以承受烙痕压力的适配体出现，即便是.从禁闭监狱中自愿参加实验的厄化者。”

蒂雅后面补充了一句。

虽然全世界都对厄化者持否定态度，但不同国家之间的具体态度还是有细分差别的，就比如圣国是对厄化者零容忍，认为是极度危险分子，而龙国的话，则不允许普通人，可对于军队中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用“遗物使”这种新代号来取缔。

魔都和机械之盟，则因为比较发达和更人性化，所以对发现的厄化者，多采取关到禁闭室或监狱中进行治疗的手段。

其实也是因为这两个国家，是最容易产出厄化者的地域，毕竟浊厄来自精神情绪，而魔都又被称为自由和欲望之都，至于机械之盟，则是因为义体和人之间的冲突，义体化越高就约会产生排异反应，也就是精神错乱，神经病，一部分的人因此疯掉，另一部分则成了厄化者。

从刚刚蒂雅的话中廖纪能听出来，凯尔科技绝对不止一次试过将烙痕搭配厄化者了，可看蒂雅现在肯定的语气，无一例外，凯尔科技是都失败了，才得出了，烙痕绝不可能用在生物身上的这个结论。

对此，廖纪是对旁边立马紧张兮兮看过来的伊琳，投去了个安心的眼神。

另外把烙痕作用在武器上，这可是之前游戏中都没有的，相当于开启了一条全新赛道，看来五百年后的人们，也不全是在啃老嘛。

不过说到啃老了

“蒂雅小姐，所以凯尔科技的这些烙痕模型，都是在【零号幻梦】中产出的吗？您方便向我们透露一下，现在凯尔科技在【零号幻梦】的进展程度吗？”这次不用别人，廖纪主动站出来向蒂雅请教。

廖纪没忘记自己来机械之盟的目的，为的就是要想办法进入「零」的幻梦里。

所以在蒂雅向他们介绍烙痕技术之前，引申出【零号幻梦】这个词的时候，廖纪就立马留心到了，非常关注。

“您说的没错，所有的烙痕都是公司在维护【零号幻梦】时所偶然发现的，至于您希望得到的【零号幻梦】的进展程度，很抱歉，这属于公司机密，我无权向您解答。”

得到了一通废话的解释，但无所谓，廖纪真正的目的，还是将话题引到这里，然后

“所以【零号幻梦】究竟是什么？”果不其然，并不是全部魔都学者们，都明白这个词，一些稍显年轻的，在这个词再次出现后，都疑惑起来。

“零号幻梦是现存至今，规模最大，持续时间最久的幻梦网络，因其过于庞大的体量和内容，我们更倾向于将其称之为旧梦世界，又或者是，旧世界。”

“旧世界？”

蒂雅对部分奇怪的学者们点头道：“是的，该幻梦的成因，正如其名字，是由机械之盟的创建者，也是有史以来最高级的智械生命体「零」所产生的幻梦，在该幻梦中，模拟了「零」的曾经回忆，那个五百年前的，被浊厄所笼罩的末日旧世界。”

“旧世界中充满了浊厄污染，天灾，以及数不清的怪物，而更加致命的是，正如我前面所说，该幻梦在「零」的强大算力加持下，产生了极高的真实沉浸感，这也就意味着，对于其他幻梦来说，就是一场梦，但对于【零号幻梦】来说，在幻梦中死去的话，现实中的精神也会跟着死亡，这个事实已经有无数起血淋淋的案例作为证明了。”

“为了不让悲剧几度重演，经过包括凯尔科技在内的诸多公司努力下，百年前的机械之盟终于建立了正式法案，全面封闭零号幻梦的进入渠道，严禁公民进入零号幻梦，任何没有得到许可的擅自访问，都是违法的，后续零号幻梦的看管和维护，由我们来全权代理负责。”

第188章 挖墙脚

从研发长廊离开后，蒂雅又带着魔都的顾问团，前往了与“烙痕计划”相关的实验室以及设备工厂。

凯尔科技很大方地向他们展示了“烙痕武器”的产出过程，其实非常简单，概括来看总共就三个步骤。

首先，通过【零号幻梦】进入旧世界，将“母版”的烙痕图案带回现实中。

之后，也是最重要的一环，就是需要他们这些“古代学”的专家们登场，来研究烙痕和烙痕之间的关联，将这些未知烙痕进行排列组合，最终得出“有效的”的烙痕套装。

最后，是工厂人员用纳米级的超高精密仪器，将有效的烙痕套装，进行雕工复刻，最终得到可以量产化的子烙痕。

通过这三个步骤，廖纪很快就明白了凯尔科技如此大方自信的原因。

毕竟作为“烙痕”的原产地，零号幻梦，从之前蒂雅的介绍中能看出来，是作为了封禁网络区域，即暗网，只有极少数得到政府许可的公司才能介入其中。

换句话说，其他公司想要研究烙痕技术，连门槛都摸不到。

第二个门槛就是中间这步，想要量产“子烙痕”的前提，是得弄清楚“母版”烙痕的套装及其原理。

之前就有魔都的学者发出过疑问，毕竟排列组合这种事情，以机械之盟的电脑算力，用穷举法应该很快就能找到正确套装吧？

但事实是，每一次的排列组合，都必须要用“母版”烙痕才可以，而“母版”烙痕一旦被动用，将会产出极大的浊厄污染，为了确保安全和稳定性，所以每一次排列实验的耗资都是巨大的。

就算是不计代价的往里投入，但“烙痕”对于浊厄污染的承载力也是有限的，凯尔科技尝试许多回之后，总结出来的定律，每个“烙痕”单月最多进行七次排列实验，一旦超出这个上线后，不仅会导致烙痕损坏，更还会引发严重的污染危机。

所以，这就是为什么“古代学”专家会如此重要的原因了。

在实验耗资巨大，且实验次数被限制死的前提下，每一次排列实验都无比珍贵。

若是有学者，能够通过古代学知识，认出一部分烙痕，哪怕只是提供一个模糊的大概组合方向，都相当于为凯尔科技省下了以“亿”为单位的实验成本，提高不止多少倍的效率。

正因如此，才会有接下来的这一幕。

凯尔科技的这趟参观之旅，从下午五点开始，一直到了现在的晚上九点半，四个半小时后的魔都顾问团众人，再次回到了最开始的贵宾室内。

而之前介绍过的交流会负责人，威廉总管现在正站在台前，他看着贵宾室内的这些来自魔都的顾问们，扫视一眼，目光尤其是放在了几个被烙痕计划所吸引住，明明是参观了好几个小时，反而还好像精神越来越好，在激烈讨论着什么的学者。

威廉总管轻微咳嗽几声，将顾问团的注意力拉到自己身上后，换上了一副无比诚恳的面孔表情，很认真地道：

“诸位，我明白，所谓魔都和机械之盟的学术交流，不知从何起，变成了一种相互炫耀和拉踩对方的活动，而今天我威廉，就想要代表凯尔科技，希望我们能重新将学术交流，回归到它原本的面貌。”

“我们此次邀请魔都的诸位教授，学者，博士们的目的，是真的希望各位能接受凯尔科技的聘请和雇佣，成为我们公司大家庭中的一员，与我们共同研究烙痕技术，凯尔科技承诺将会为你们倾斜最大的资源，尽力满足你们一切与研究有关的要求和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