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

然后才惊叫着从地上爬起来，有些失态。

“米露诺？你什么时候进来的？”

“大约20秒之前。”

“老夫什么时候睡着的？”

“这我就不知道了，不过昏睡在地板上……你到底是有多累？”

魔女虽然是超自然生物，但也终归是生物，是会累死的。

“最近是有点勉强自己。”

她倒是没有逞强，整了整衣物便拿出手机，用前置相机确认自己的面妆，甚至还笔了个y手，拍了张照。

“你是哪里来的jk吗？”

“保持良好的形象是女性的义务。”

“我觉得在实验室里不需要这种义务，况且你的黑眼圈用遮瑕的粉底已经藏不住了。”

“欸？”

紧张地摸出镜子试图补妆，又说道：“之前在另一边的时候，我觉得自己作为研究员已经称得上刻苦，可看看外面那些人类研究员……我还是太散漫了。”

“不要和那群社畜比这个……协会确实离不开他们的努力奉献，但我个人不推荐这样的工作方式，你要不要抽空出去散散心？”

“散心？改天吧。”

她的回答很敷衍，不知道这个“改天”在猝死之前会不会到来。

“说说，你今天来找我又为了什么事？”

“想请你缩小一下阿祖拉的体型。”

“现在还嫌大？你非要把它当成掌中小精灵？”

“不是，现在的体型是真的太大了。”

我挠挠头，把阿祖拉吸收穿梭塔一带黑暗的事告诉了教授。

“那孩子倒是很能干，情况我了解了。”

补过妆，又戴上眼镜。

“我之前限制了它的身体调节功能，没考虑到大量黑暗会让结构简单的身体膨胀……这个好处理，只要解开限制将她复原就行。”

“说起这个……”

我想到体内还有一群更基础的杂兵小妹。

“低阶的黑暗聚合体，就是那些影子人，有没有办法让她们也提高智力？”

“嗯？给她们更多的黑暗就行。”

“这不就等于没说……”

“阿祖拉是特别的，它是黑暗子嗣，即使黑暗严重不足的现在，它的思维网络也只是退化，但你口中的那些影子……连思维的能力都没有，这是‘有’和‘没有’的区别，凭我还没办法让她们像正常人一样思考。”

那些影子说到底只是工具人，是特摄作品里“吱吱唧唧”叫唤的杂兵，即使是创造这些士兵的“伟大意志”，恐怕也没想着让它们有多少思考能力。

也罢，就当是体内养了二十多个小动物吧。

“阿祖拉就在楼上，还请你跟我来。”

“不，不必出去。”

她摇摇头，并随手打开了一条传送通道。

然后，阿祖拉就蠕动着圆滚滚的身躯进入了实验室。

——————

在教授给阿祖拉调节身体期间，我也出去见了见阿加莎。

收容室的门没有锁，她明明可以自由出入，却还是在那张小床上躺着，奢侈地浪费着时间。

她身上雪白一片，没有任何别的颜色。

“哟~”

我的登月计划有她的一份，可她却没有给我好脸色看，甚至都懒得搭理我，辗转身子脸对着墙当我不存在。

还在生气呢？

我搓了一团黑暗丢过去。

啊呜！

她倒是瞬间跳起来，张开嘴接住……

有种驯狗的感觉。

收了可观的小费后，阿加莎才小声问：“你来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