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这个名为‘父亲’的东西,就彻底放飞了自我。
在母亲葬礼的那一天,他依旧在赌场里放飞自我的灵魂,当晚还带着风月场的女人回家。
幸运的是,他很快因为嫖赌抽烟的关系没钱了。
不幸的是,他开始学会了偷窃,被人当场抓住,还没等她这个女儿拍手称快,警备队的人将他关了几天,教育了一下,就放回来了。
但是在母亲去世后,家里的经济来源完全断绝。
而且因为这个男人作风的问题,没有人敢借钱给他,大家都恨不得这种人立即去死。就连作为女儿的她也是如此幻想的。
被生活所迫的男人,一度曾想将她这个女儿给卖掉,交换一笔金钱。
可惜,在与某位偶然路过木叶村的商人,进行这种人口交易时,不幸被暗部撞破。
商人交了罚款连夜逃走,名为‘父亲’的东西,在宇智波所管辖的警备队里,关押了半年,随后放出。
大概也被这个男人的懒惰和无耻程度给吓到了,因为警备队的人可能发现,无论用什么样的方式,恐怕都没办法将这个男人给改造成正常的物种。
浅美真澄认为,这种想法,可能是她那个时候,最为诚恳的愿望——诅咒自己的父亲快点去死!
这个愿望,不久后实现。回家后的父亲脾气更加暴躁,动不动对她责骂与体罚,然后又在自我哀叹,嘴里一直说着为什么不把自己关久一点。
有了打算在监狱里混吃等死一辈子的父亲,开始策划这件事情。
——那就是犯下更加严重的事情,让人将他逮捕起来。
于是,他在村子里放火,烧毁村子里的民居。以为这一次,自己会被关久一点,最好判个终生监禁。
结果来不及逃跑,不幸被大火卷入,送到医院的途中直接去世。
虽然父亲死去了,但他留下的一屁股债,却没有彻底擦干净。
被烧掉家的那些村民,将恨意转移到她这个犯人的女儿身上。
他们指使别的小孩子来欺负她,故意不卖给她东西,散播各种各样羞辱她的流言。
企图要把对她父亲的不满,全部发泄在她身上。
久而久之,现在的她,走到哪里,都会遭受到他人的歧视和敌意。
辱骂,殴打,这样的事情常常发生。
好在自己的头脑还算聪明,经过不断殴打的身体,似乎也变得结实了许多,通过了忍者学校的基础考试,成为了一名光荣的忍者学校学生……但其实并不光荣,即使成为了忍者预备役,歧视依然存在。
到了学校没有人搭话,没有人和她一起玩,即使坐在了人气充足的教室里,也与其余的学生格格不入,仿佛不是在一个世界里面。
就算一开始有人找她搭话,但随即被其余人告诉她的那些往事,说她是犯罪者的女儿,然后出于各种各样的原因,开始远离,加入了歧视她的阵营之中。
“果然这个世界并不需要自己。”
每天如同空气,缥缈如空气一般的活着。
行走起来的肉块?
真是喜欢不起来的称谓。
浅美真澄望着镜子里的自己,短发与眼镜的搭配,确实十分丑陋,并且身上这股腐朽与阴暗的气息,更让常人难以忍受吧。
空洞的黑色眼珠子,让人联想到一些不好的东西。
就连自己看着都觉得十分恶心。
拿起旁边的苦无,像是割腕一样放在了脉搏上,最终没有刺下去。
“债务好像还没有还清。”
如果真的想要死掉,那也请不亏欠任何人之后再离开吧。
因为那个叫做‘父亲’的东西,自己可是莫名其妙背了一大笔的债务。
“钱……来钱快的工作……”
未成年,无法进入风月场所工作。
忍者……听说医疗忍者待遇要比常规忍者要好一些,每年都会有一定的补贴。
正好学校最近正在鼓励学生进入医疗忍者的培训班,免费教学。
要去试试吗?
尽快还清债务,尽快死去,这个世界不需要自己……这样的想法,充斥着浅美真澄年幼时的大脑。
……
不知道是不是自己真的有做医疗忍者的天赋,仅被测试一次,就通过了考核。
即便考虑到她的家庭环境有点复杂,但上面的人,还是给予了她进入医疗忍者实验班的资格,在里面享受免费教学,并且给予一定经济方面的补贴。
浅美真澄头一次觉得,这个村子还是挺有人情味的。
“浅美同学,要一起来玩吗?”
进入实验班的第二天,自己就受到了新同学的邀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