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8章(2 / 2)

和自己的命运一般,如果有必要的话,生或者死都在宗家的一念之间。

半响过后,云呼出一口气说道:“如果我是其他村子的忍者,此刻你的额头上没有那个日向家的笼中之鸟,你知道会发生什么吗?”

“事实上,对日向这一族规感到不满的不仅仅是分家。而如果你想要改变的话,仅仅只是这样的力量是不够的。”

宁次沉默了。

如果现在面对的是敌村忍者,那么此刻自己面对的应该就是挖眼吧?

而力量……

足够改变这一规则的力量。

“不患寡而患不均,分家之人必须被施下名为笼中之鸟的咒印,从咒印落下时,分家的生死就会被宗家掌控。这是日向一族根深蒂固的族规。”

云说着叹了口气:“但据我所知,咒印的落下,对于弱者而言反而是一种保护。”

“知道木叶与云隐这场战争的起因是什么吗?”

宁次摇摇头。

云继续说道:“云隐以结盟为诱饵,使者半夜潜伏进日向族地,准备掳走仅仅三岁的日向宗家之女。那个孩子你应该很熟悉,日向雏田。”

“整个忍界都很清楚,日向一族的白眼只能够在宗家身上获得。和云隐的战争中死了很多日向一族,但云隐没有得到一双白眼。”

宁次攥紧了拳头:“可战场上死去的,都是分家的人!德丰叔叔,还有……”

云点点头:“所以说……只有拥有了力量,才能去改变不合理的一切。不患寡而患不均,为什么上战场的只有分家,宗家仅仅只有日向日足一人。”

“又为什么,笼中之鸟的咒印只刻在分家额头,宗家却没有?这就是不均!”

“而如果你想要改变这一切,那么你就需要力量,能够打破腐朽不堪的规矩的力量。”

“但是同时,你也需要想出一个更好的制度。否则的话,整个日向都会成为忍界的香饽饽,毕竟白眼对于战争的侦查是很有作用的。”

话音落下,日向宁次久久无言。

他的脑海中再一次想起了父亲瘫倒在地哀嚎的场景,而那个时候的他,只能无助的看向自己的大伯。

那个日向一族宗家家主,日向日足。

“云大人……我忘不了我的父亲,被日向日足以笼中鸟刺激,在地上哀嚎的模样……我!忘不了!”

宇智波云叹了口气,此刻他已经明白了,为何日差没死,而宁次依旧会张口闭口的命运了。

日足与雏田对练,日差露出杀意的一幕,看来是早在战争之前就出现了。

难怪,那样看着自己父亲哀嚎的一幕,如此之小的孩子应该是有了心理阴影。

“你知道……日向一族,为何身为宗家家主的日向日足,会去战场吗?”

宁次看向云:“难道不是因为雏田她的原因,身为父亲的日向日足……”

云微微摇头:“不,日足去战场,并且每每身先士卒,是因为你的父亲。”

“云隐想要掳走雏田失败,被日足击毙。而云隐以战争为要挟,要求木叶交出日向日足,不然就要发起战争。”

“和平来之不易,当时日向一族里的所有人,都要求你的父亲,也就是日足的双胞胎兄弟日差来抵命!”

“这样一来,白眼不会旁落,战争也不会到来。一切皆大欢喜,唯一痛苦的,只有你而已。”

!!!

一瞬间,宁次仿佛被击中了一般。

所有人都是皆大欢喜,只有自己失去了父亲。

这样一对比,恐怕就是傻子都知道应该怎么选。

分家的命运,与小小年纪便目睹笼中鸟激发时父亲哀嚎的宁次,本身就比较早熟。

此时已经七岁的他,目光怀疑的看向云:“是……日……大伯吗?”

宇智波云点点头:“日向日足并不愿意以自己的兄弟顶替自己,当时的他在日向族地与日向一族的族老争执了起来。”

“但如果仅仅是日足的话,放在村子的立场上就算是他也改变不了什么。最后,是木叶的所有家族联合,加上四代火影力排众议,才有了接下来与云隐的战争。”

“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吗?”

宁次点点头:“意味着日向将会欠下木叶其他所有家族的人情,虽然并没有错,但战争的起因在日向。”

云赞叹一声,这小子果然不亏是原著中第一个当上上忍的十二小强,心思缜密与早熟,很有天分。

“既然欠下人情,那么日向就必须在战场上身先士卒。日足和你的父亲日差,用命在还。”

“那么现在,你还认为你的大伯不近人情吗?”

说着云看向宁次:“或者说,如果你是宗家,现在笼中鸟的咒印要刻在雏田的额头,你……愿意吗?”

一瞬间,宁次想到了雏田。

那个第一次见面,便躲在大伯身后偷偷看自己的可爱女孩。

记得那个时候,自己还问父亲:这个可爱的妹妹是谁。

如果……雏田的额头被印下笼中之鸟,那么自己也是不会愿意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