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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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来,夜月把看店的任务交给美黛雇佣的伙计,叮嘱一些注意事项便先行离去。她准备去一趟粉毛屑狐狸交代的地方,用那里的东西准备明天仪式所用的材料。

她抬头,瞥见皇城顶上的天空。今夜天色不晴朗,阴云密布,厚重的烟灰色云层一层垒着一层,将天幕的颜色抹去。

每隔一段时间,云层的间隙中会闪过紫金色的电光。

看起来有一场势头迅猛的雷雨将要袭来。这也难怪,今夜的空气闷热到了极点,即将到达爆开的阈值。

“这就是所谓的暗潮汹涌吧。”

夜月摇动手里枫叶形状的团扇,加快脚步。

所经之处,除了孩童之外,大部分落樱人的脸上都浮着疲惫,厌倦,郁闷或者暴躁的表情。自从国君继位,对方并不是一位贤明的君主,整个落樱就失去了活力。

各行各业都在衰落,反倒是各种神棍的生意日渐兴隆。

失去盼头的民众,试图在这些人身上寻找信仰和希冀。

她经过如同怪谈一样扭曲建筑的神像,看着神像冷酷的面容,冷哼一声后拂袖离去。

“国君……不过是刚愎自用又听信谗言的家伙罢了。”

102.邂逅公主殿下【4k】

当天晚上,夜月马不停蹄地着手准备第二天仪式所需的物品。

这里是美黛的家,或者说是所购置名下房产的其中一座。

前脚刚踏进庭院,倾盆大雨从天而降,将房檐打湿。

晶莹剔透的雨帘,落下时将廊道外侧的部分打湿,也将衣袍下摆变得湿漉漉的。她走进屋内,将湿掉的衣物脱下,换上居家的和风浴衣。

在外面她喜欢穿潮牌,平时都是衬衣外套牛仔裤,连裙子都很少穿。不过屑狐狸硬逼着她换了一套和服看店不说,她给夜月腾出的地方自然也不会有除了和风以外的服饰。

家中被打扫得纤尘不染,就算在地上打滚也不嫌脏,自然应该换上浅色的款。

准备驱邪仪式和各种法事用具的房间在东边的角落,双开式木门上挂着一把厚重的铜锁。

随着一声“嘎吱”,有些锈蚀的门锁应声打开,夜月推开木门。

一阵化学药剂和草药的气味扑鼻而来,夹杂着书卷纸张的味道,以及某种熏香的香气。

角落里精致的褐色陶瓷香炉,袅袅白烟从圆润的孔中升腾而起,盘旋在屋顶,随后向四处散开,将香味铺满整个房间。

地板是用红木打造的高档木地板,最上面打磨得很顺滑,没有粗制滥造的痕迹。

靠近落地窗的位置是一座石制合成台,它的功能很丰富,是美黛自己专用的设施,不对外开放。

这间屋子平常只有屑狐狸一个人出入,别人不允许参观,家政妇只有每周三来一次打扫,因此显得很神秘,令人遐想。

夜月有自己独特的炼药秘方。她将几种材料——灵香草,罗勒,鸢尾根,再加上净化身心的槲寄生,马郁兰最后再加一些魔法油,一并丢入一口石锅里,加入少许神社池子里取来的净水,用神木树的枝丫做成的木勺搅拌,等全部材料溶在水中,变成紫色透明状的澄澈液体,再放入事先准备好的药剂瓶里,静置几个小时才算彻底完成。

灵媒之类的人都会使用药剂,或驱邪魔,或治疗中邪的人,用途非常广泛,硬要说也算是炼金术的一种。

“呼——”

她将药剂倒入看起来像酒坛的陶瓷瓶子里,放在角落的架子上。完成炼药,接下来还得准备封锁住宅出入口的道具——注连绳。

注连绳对落樱人来说有十分特殊的用途,表示神圣物品的界限,常常出现于鸟居门上、神树和石头附近等,也能挂在房门外,屋檐下方,这么做据说能将房屋内外分隔开,产生护佑家宅的功效,任何妖魔鬼魅都无法入侵。

同理,挂上注连绳之后,屋内的鬼魅也就不能逃往外界,更容易被灵媒等人抓到、收服。

夜月先前用秸秆编织好了绳体,接下来只要将白色的纸垂挂上,注连绳才算完整。

这些事情有些繁琐,却每一步都马虎不得。

室外的雨声经久不息,夜月忙完一切夜已深,她昨天因为打针差不多睡了一天,现在暂时没有困意。

来到客厅,双腿盘起坐在蒲团上,夜月突然有小酌一杯的冲动。

客厅很大,角落处摆着一个精致的酒柜,里面装满了美黛喜欢的酒液。夜月有在吊牌上看过价格,是她现在无法负担的价格。

帮了粉毛屑狐狸这么大一个忙,夜月觉得自己有资格开一瓶好酒来喝。

她一向不会在免费的东西上亏待自己,既然美黛说了看中什么随便拿,不用特意和她说,她穷的就只剩下钱了。夜月虽然不可能真的随便拿,但是只是其中一支酒,她还是没有什么心理负担的。

于是,夜月用开瓶器将酒盖打开,她给对面的位置也放了个酒杯,然后倒满。

并没有客人在雨夜来访,也没有人与她对饮,只不过今天突然有点想起去世的父亲。

“今晚……不如来喝两杯吧。”

夜月看着对面的位置自言自语。

这么做倒不是因为精神失常产生的幻觉,而是她假想曾经一起把酒言欢的人还活着。斯人已逝,再怎么眷恋也无济于事,话虽如此,夜月担心自己会遭到时间的“磨损”,把那个人彻底忘掉。

在落樱人民眼中,前任财政大臣只是个想要造反没成功的罪臣,可对夜月来说并不是如此。

每当回想起逝去的父亲,她的心脏便会疼得要命,比起有人用她的武器反复戳刺的感觉还痛苦。

虽然没体验过——因为正常人被戳穿心脏肯定死了。

手中酒杯空空如也,对面的酒还是满的。已经逝去之人,怎么可能突然出现在面前,把桌上的酒喝掉呢?

“该死……怎么回事?”

视线突然模糊,夜月伸手擦拭,舌尖品尝到些许咸涩。

“这瓶酒这么辣吗?下次不能再喝屑狐狸的酒了,有毒,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