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月委婉的点出两人当前的处境。

如果她们没有交流心和交流身体的想法，夜月觉得尽量避免擦枪走火比较好。

“是有一点吧……夜月小姐。”

万里并拢膝盖，给夜月腾出一点空间，伸手撩起侧颊的发丝。

“不过，关于今天的事情，关于我的外貌和为什么出现在这里，麻烦你不要深究。”

“我知道了。”

夜月点了点头，她本来也没有追究的打算。

“嗯，我很相信夜月小姐你的。还有，我们好歹也是有过亲密关系的，你不用那么拘束，我们应该是同龄人，之前一直装作和你不熟也是我个人原因。夜月小姐你没有任何过错，过错方是撒谎的我。”

“还好吧，其实我没往心里去。”

夜月挠了挠脸，为难的解释到。

她不敢盯着万里的脸看。

首先，对方长得很漂亮，比她见过的大部分姑娘都要漂亮，对方完全长的戳在自己xp上。万里的美，这是一种超然物外，不食人间烟火的美。

其次，万里的眼睛像深邃的涡旋，跟她对视就会陷进去。

作为一个不善言辞，只懂得默默做事的人，夜月很难做到在谈话的过程中收放自如。长时间的谈话让她感到痛苦，因为自己呆着更舒服。

自闭内向的阴暗系人类是这样的，她已经放弃要成为开朗现充了。

两人上一个话题结束便是下一个噩梦的开始，将要面临的是无话可说的窘境。

夜月低着头，目光停留在露出水面的膝盖上面，任由低落的情绪在心中发酵。

万里好整以暇地打量她，眉峰一挑。

“夜月小姐，每一次近距离欣赏你的身体，我都很想感慨你长得真漂亮。”

“没有的事，我觉得万里你更漂亮。”

“这算是商业互吹吗？”

“不……不是，是发自内心的想法，万里你真的很漂亮。”

夜月知道万里在看她，视线从温和慢慢变得炽热，探询的意愿很强烈。她感到呼吸急促，有什么东西压在肩上似的。

想要逃开。

“你脸色不太好，是发烧了吗？”

“应该不是。”

究竟是哪里难受，夜月实在不好描述。失落的心情如此真实，她需要一点点安慰。于是，不合时宜的话脱口而出。

“万里，其实……我——我想要被人拥抱。”

在见到万里的一瞬间，夜月就有种想法。也许是自以为是的揣测，她觉得，不论是天使还是堕天使，应该都能用独特的方式浇熄他人的苦痛。

羽人族只是一个笼统的称呼，她们中分为光和暗的双生子，有圣洁无比的天使，就有诱人堕落的堕天使。能给他人带来快乐和慰藉，拯救他人于深渊中。

她的潜意识撺掇她向天使寻求空荡荡的内心所渴求的关爱，因为缺失太久，所以渴望。

意识到自己的要求很唐突已经来不及了，话语所表达的意思完整地传达给万里，想收回去没半点可能。

“ho，你想被我拥抱吗？”

“对不起，我不是这个意思……”

夜月双手捂脸，脸红到脖子根。

那么羞耻的中二台词，也不知道是从哪本庸俗恋爱小说里读到的，就那么顺势说出来了。

嘴快一时爽，社死火葬场。

跟夺走对方初夜的万里提出要“拥抱”的请求，自己八成是脑子滑丝。

“就当做是玩笑话吧，别在意。我可能是泡澡泡晕了，所以才嘴瓢说一些没脑子的话。”

她试图在万里面前给自己挽尊，万里似乎没有要伤她面子的意思。

“你有做错什么吗？不用道歉。只是一个拥抱，并非多么奢侈的事物，我应当满足你小小的愿望。”

万里向迷途的“羔羊”夜月张开双臂，献出怀抱。

即使她的事业线不是那么出众，身体的柔软度毋庸置疑。夜月被她拥入怀中，清新的柠檬入浴剂的气息，外加女性的体香，美好的氛围将身体环绕。

夜月大脑开始出现大片空白区域。

这样的举动很唐突，也不符合常理，但事实上她真的抱着一个认识不算久的女人，还觉得有些安心。

将脸埋在万里的胸膛，闭上眼睛，享受独属于这一刻的安宁，失落的情绪也随着浴缸里荡漾的水波淡去。

没人会不喜欢被拥抱，即使那个人自诩没有感情，不需要关爱跟呵护。

万里轻揉夜月的发顶，像安抚受伤的孩童般，以梦呓的语气问到：“在天使的怀里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夜月“嗯”了一声。

何止是好一点，简直太好了，恨不得能一直抱着。

双手在没知觉的情况下已经环住万里纤细的腰身，两人以前所未有的亲密距离紧贴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