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我想你误会了。我和你们船长感情很好,这只是在炫技。”
夜月把雷剑抬起。优雅,美丽且从容,简直就是拿戏本入戏的榜样。
她现在手拿“怨种”的被冤枉剧本,对一夏的性格拿捏到位,虽然自证清白是一件非常困难的事,只要彼此印象改观,倒还有皆大欢喜的可能。
打架?不,那太粗暴了,要打也得在睡那种不穿衣服的觉时打才有意思。
“废什么话?放下武器,给我坐下,不然我不保证我的剑会不会招呼到你头上。”
一把赤红如血的剑被它的主人狠狠拍到桌上。
如果这一幕调换场景,换成赌桌,一夏是对赌输不起的一个人,画面也毫无违和感。
可能下一句话就是“你看我能不能马上离开”,假如回答“不能”,回答者将会被染成和这把剑一样的颜色。
夜月现在是何许人也?一夏不是被吓大的,她自然也不是。
要用魔法对付魔法。
被人吓唬,那就反过来吓唬那个人。
“小姐,你想不想听一个秘密?”
夜月刻意压低声音,对一夏勾勾手指。
一夏没动,双手撑住桌面,双瞳里有某种情绪在沸腾。
“有屁快放。”
“你真的不怕吗?我动真格的。”
“我倒要看看你能搞出什么花样来。”
“好吧。我先说一个我认为比较重要的,其实我是——”
夜月没说出那个词,她们交谈的过程尽收赤城船长的眼底,不便明目张胆地提及。
一夏死死盯着夜月的唇,读懂她想表达的意思。
船长的女人。在沉默中不可言说的词汇,通过这名身份成谜的女子的几个嘴型组合出来。
有一瞬间,一夏感到通体发寒。
得罪船长的女人,她可能会丢掉这份薪水不错的工作。
只有细思恐极能形容她的感受了。
一旦承认,自己便满盘皆输。
“你是什么人?”
一夏再度举起灰色的佩剑,这次开刃的一面正对着夜月的脖子。一夏只需轻轻挪动手臂,就能让这个世界少一个讨厌的人。
只不过一夏不会那么做,让一时冲动主宰自己的行为。
因为凭借直觉,夜月说的就算不是真话,和真相相差也不大。当下的情况让一夏很焦躁,非常焦躁。
如果是船长的女人,她不能滥用权力,公报私仇,四舍五入,就等同于是被人抓住小辫子,那还得了?
“那我也不能随便放了你。”
看着船长没有出声想要帮助自己的打算,一夏只能自己给自己找个台阶下。
她收回佩剑,瘫坐在椅子上,两个太阳穴突突地作痛,好像有什么东西在捶打头部。
威风凛凛的安保小组长,现在萎得就像晒蔫的青菜叶子。
“你有什么目的?想从我这得到什么?”
夜月也把从胸口拔出的雷剑放回去,既然一夏已经收了动手的念头,她也没必要动魔法动剑。
“我没什么想法,小姐,威胁人的事我可从来不干。”
一夏猛一拍桌。
“你放屁!你落樱粗口的不是在威胁我?”
这一掌下去,船长室的办公桌被打残了。
木制的办公桌,从正中央凹陷下去,形成一个像盆地的大坑,大坑中间还有一夏的手掌印。
因为赤城始终没有开口,就算自己船长室的桌子被拍坏,而且是她颇为喜欢的一张,她也在乐的看戏。
这时,夜月想到一个完美的解决之道。
“好吧,我想你不想赔偿,如果你非要用另一种方式补偿我的话,这样好不好,你现在把你的底裤脱下来亲手交给我,刚才的事一笔勾销,船长的桌子你也不用额外花钱赔付。以物易物的道理,相信你肯定懂。”
“哈……你这人脑阔有毛病吗?”
一夏第一反应是遇到变态。
不,这人就是个变态啊。要不是变态,就不会张口闭口都是底裤,还索要自己穿在身上热乎的小布料。
长这么漂亮,却是个变态,这年头斯文败类越来越多了。
或许正因为夜月长得周正,眉目清秀,是个美少女,才能屡次得手,还没被警察抓捕归案。那些长得稍微猥琐一点的,已经吃过牢饭,并且改过自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