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以吗?”
叫蕾娜塔·斯坦贝克的白虎娘什么都没多想,用期待的目光反问。
“当然……当然可以。”
夜月将沾了自己体液的酒瓶递给她。说是体液,也不过是唾液而已。
蕾娜塔显然没考虑过间接接吻的事,也不介意那些虚无缥缈的卫生问题,大方接受别人提供的酒水饮料。
心很大,可能还有点憨?用委婉些的说法,应该是不谙世事,缺乏社会阅历?
总之,和夜月所熟知的贵族小姐相去甚远,除了气质和举止,容貌之外,蕾娜塔和贵族之女并无太大的关联系。
剩下的半瓶伏特加就这么进入她的肚子。夜月看起来心不在焉,实际上,瓶口被含入口中的画面尽收眼底。
清爽又炽烈的酒,就这么跟着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喝到陌生女性的肚子里。
很奇怪的想法,但是无法将它从大脑中驱除。有一位美艳不可方物的陌生女子和自己在一个小屋中相处,很难不产生一些超纲的想法。
夜月转过去,灌入几口加了冰块有些冰融化的冰水。酒精加热了血液,她必须得让这份不正常的热度降下。
蕾娜塔将伏特加一口闷掉,发出像办事结束的人才会发出的惬意长叹。
“呼……”
白皙的肌肤因为酒精染上一层红霞,也可能是受伤了发烧所致。不趁现在还没彻底烧起来的时候及时吃药,接下来可能不好办。
这周围没有医院,城镇里的医院也绝不会为免费提供治疗,心肠不好的医生会想办法拖住病人,再想方设法各种检查加开一堆药让病人多花,出卖人品换取金钱。
包里还有一盒没开封的药,按照剂量现在该吃两粒。
“蕾娜塔小姐,这个给你。”
“谢谢。”
盒子上写明了是退热药,总归不会是别的乱七八糟的东西。连塑封都没拆,更不可能动手脚。
蕾娜塔暂时判明夜月对自己没有攻击意图,那把大剑也暂时放在一边,就着容器里剩下的水吃了药。
唯一的一个饮水容器——一只凹凸不平的金属水瓢,上面也留下了夜月的印记,虽然看不见。
和别人共用是因为没有再多的,但蕾娜塔一点都没表现出厌恶。反倒是夜月,她觉得自己一直在想些有的没的。
沉默了几分钟,蕾娜塔像是想起了什么似的,揉了揉发胀的脑袋,表情有些呆滞。
“我听别人说,这样就嫁不出去了。”
“什么?”
夜月感到疑惑。
蕾娜塔露出很微妙的表情。
“曾经教导我的人告诉我,女孩不能轻易和他人进行唾液交换,那是不文雅的行为。如果这样的惨剧发生,始作俑者必须负责,不想负责也得让其负责,这是教导我的人所坚信的理念。虽然那人的大部分理念我无法苟同,这一点倒也没毛病。”
“你的意思是……”
好像明白了什么。这一番拐弯抹角的表达方式,和“我有一个朋友”有异曲同工之妙。
如今,夜月已经孑然一身,虽然不至于身上连买杯泡面的钱也没有,要负责也相当有难度。负责意味着要承担另一个女人接下来的人生,要买房,要买戒指,还得买载具,不可能让她骑自行车上班,搭公交车就更掉价了。
等两个人有了孩子,还得给孩子赚奶粉钱。
孩子要上幼儿园,之后是小学,初中,高中和大学,花钱的地方数之不尽。万一生的是多胞胎,开销便成倍增加。
脑袋开始隐隐作痛。
对此,她只能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回答。
“假如,你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没有合适的人选,我随时可以陪你去民政橘。前提是,你的心意和现在一样坚定。婚姻大事并非儿戏,总之,我会对你负责。”
夜月说出了疑似渣女的发言。
257.燃起来了
忙碌了一天之后。
“嘶……累死了,已经没办法思考了。万里,我先睡,你请自便,眼睛要睁不开了。”
身体一碰到床,夜月就不想再动,也懒得睁眼,洗澡和其他事情优先级全都在睡觉后面。
“喂,你身上的衣服脱下来,我等下拿去给放洗衣机洗。这里的洗衣机很干净,也消毒过。”
万里催促了几次,夜月才不情不愿爬起来,把身上的衣服全都脱下来放进篮子里,转身钻进被窝,
“天塌下来也别叫我了……超困的。”
接下来是半小时的安稳期,万里把大灯熄灭,只打开一盏亮度不影响睡眠的小夜灯,把两边窗帘都拉上。洗澡花费十几分钟,吹头发也在浴室内完成,以免吹风机的声音吵到床上熟睡的某人。
做完这些,接下来就只能睡觉——了吗?
当然不,谁规定洗完澡吹完头发就一定只能睡觉?
万里现在正值精神亢奋阶段,一身的精力无处宣泄,也有点饿。美味佳肴在侧,岂有不吃之理?长夜漫漫,为何不下一盘军棋?
即使夜月睡着了,也不影响这盘棋的玩法。
按照棋盘地理位置划分,万里的要塞在高地,夜月的要塞在丘陵地区。她先派出水陆空三项全能的空降兵,在敌方要塞前方上空悄悄降落,顺着溪流来到护城河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