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城听到皮带扣解开的窸窣声，这意味着进屋的人有劫色的目的。劫财就算了，劫色对她来说打击有点大。

不论如何，有些东西都不想失去，于是，议员小姐试着跟夜月协商。

“你想要多少钱……”

“我对你的钱不感兴趣。”

夜月的回答打碎了荒城的希冀。她越发摸不清这名来客的心思，或者一开始就没摸清过。

头顶的发丝被一只手粗暴地抓起，头皮剧痛。

只要不速之客再稍微用点力，头发便会连根拔起，撕下一大块头皮，在原处留一个鲜血淋漓的伤口。

这么做的目的不是为了折磨头发或头皮，单纯是夜月想这么做，想让新晋的议员能以更加卑微的姿态埋首于自己的双膝之间。

女性的荷尔蒙混杂汗水的气息，充斥着荒城的鼻腔。她很讨厌这种感觉，但是无力反抗，破碎的话语从喉咙里漏出，微弱得几乎不可听闻。

“不……不能……”

“你能。”

洗得发白的蓝色牛仔裤，裤头和腰带被一并拉到脚踝，荒城模糊的视野中出现一双笔直修长，白皙的腿，美中不足的是小腿侧面有几道疤痕。

除此之外，它们无可挑剔。

这双腿给她既陌生又熟悉的感觉。

后脑勺被更加粗暴地往前按压，力道比揪住头发的时候更大，荒城的脑袋眩晕得厉害，腹部被看不见的手翻搅，好像随时会把胆汁吐出来。

为了保持身材，她今晚一口饭也没吃，现在突然很后悔。假如真要死在莫名其妙的人手里，还不如当个饱死鬼。

夜月自然不知道她心里有那么丰富的想法。此刻，对背叛者的支配欲大于一切，其他都可以忽略，只专注于对荒城施加绝望和痛苦。

再冷酷无情的背叛者，她的舌头也是软的，能做到很多超乎想象的事。随着体温升高，夜月只觉得情绪越发高涨。

不只是大脑中的情绪，还包括别处的。身上每一个细胞都很雀跃，狂躁的烈焰在下腹跳动。

“瞧瞧你现在样子……只可惜，你在忙活的时候看不到这番丑态。”

“唔……嗯唔……”

回答夜月的只有仓促得不能再仓促的吞饮声。

当事人除了有意义的单调音节，暂时发不出别的声音，除非没人拿手压着她喝汤。

“咳咳……咳咳……”

也许是喝得太急，也许是暂时缺氧，荒城被滚烫的热汤呛到，不得不将脸歪向一边，贪婪地呼吸夜晚的空气。

肺部残留有被液体呛到的刺痛，气管和喉咙也不好受。

溺水者……

现在荒城的样子确实和溺水者没有太大区别，只不过淹没她的是曾经上司女儿创造的“水域”罢了。

晶莹的流体顺着嘴角流下，打湿单薄的浴袍和昂贵的地毯。

“这可不行。”

夜月的语气突然变得特别严肃。

“我赐予你的珍贵之物，怎么能浪费掉？”

按压后脑勺的手改成掐住荒城的下颚，让她下巴微微上扬，呈现抬头的姿态。随着一声沉闷“咕噜”，快要吐掉的东西便全数咽下，一滴不剩。

容貌精致的议员小姐，眼神迷乱，满脸泪痕，除了狼狈没有别的词能形容。

这还不是今晚的压轴戏，顶多算是预热。尽管已经很惬意，夜月仍不感到满足，抬起脚，轻轻踩着议员小姐的脸颊，用脚趾在她脸上打圈。粗糙起球的袜子，和光滑的脸颊对比鲜明。

“表现不错，接下来还得再卖力点才行。”

随即，夜月将荒城拖拽到客厅中央，拉上窗帘。室内一片昏暗，唯一的光源是从浅色窗帘布透进的月光。

今夜月色正好。

在皎洁的月光下做这种事情，不仅不会有罪恶感，反而有种烦恼被涤荡一空的愉悦。真丝浴袍在蓝色的光芒中分解成碎片，夜月用刀划破左手食指，即将进行一项期待已久的仪式。

她要为背叛者打上自己的烙印。

284.水刑伺候

穿着粗糙的袜子只是夜月的恶趣味，她虽然钱不算太多，不过明确了复仇对象，制定了复仇清单之后，能够恶心对方一把自然要尽力恶心的。

比如她知道荒城小姐最讨厌被穷人触碰，就像曾经只要向她乞讨的人伸出肮脏的碗，她会直接一脚连人带碗踢飞，骂一句下贱的东西。

自身也有一定洁癖，被穷人触碰会一天洗十个澡，生怕留下不洁。

在她眼里贫穷就是原罪，哪怕她当初也只是伺候贵族的一条狗。

还有她很珍视自己的身体，想要将身体作为上位的筹码，给予公主或者皇亲或者社会地位很高、权势很大、很有钱的贵族，那她就要把她的身体玷污。

夜月要对荒城珍视的一切东西都破坏掉，以此完成自己的复仇。

背叛者，必须要受到正义之尾的惩戒！

“说实话，你的脸虽然很精致很好看，但是心却让我恶心。不过能做仇人恶心的事情，我很乐意。”

在做愉快的事情之前，夜月先用相对粗暴的方式，将荒城的头发拽起，用很大的力气拖拽她在地板上滑行，往浴室的方向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