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结束一轮的“运动”,结贺希根本没力气拒绝,连站稳都很难,需要夜月搀扶才勉强做到。夜月没满足,她也没有。
当夜月提出要再来一轮时,她竟然点了点头。
“随你吧……”
“这真不像你。”
尾巴顺利滑进肌肉最深处。
结贺希的那个地方就像是等候已久,当尾巴和她贴合的时候,完全没发出一点痛苦的叫声,反而是舒适的长叹,想必早就忍耐到极限。
这次夜月没有用挑逗的语言为难她,只是更加卖力地耸动腰部。
接着她打开了水阀,让淋浴的水浇在两人身上,又将浴池里的水放满。等浴池放满之后,关掉水阀,让结贺希跟着一起跨入池内。在浴池里做别有一番情趣,听着水波激荡的声音,身体会变得更加亢奋。
夜月不止一次尝试在浴池里和女人负距离交流,效果比呆站在其他地方更好。水温将两人的肌肤染成淡粉色,暧昧的气氛在浴室内散开。两种水声此起彼伏,结贺希的内心在这些萎靡不堪的声音中变得狂乱。
离开浴室时,她几乎无法站稳,擦干身体之后立刻倒在床上,昏昏欲睡。因为这两天的晚上都在消耗大量体力在做这些事上,比体育课的测试和运动会长跑还要疲惫。
身体已经得到一次彻底满足,暂时不会再渴望。
夜月熄了灯躺到床上,让结贺希睡在自己的臂弯里。她的手臂很柔软,躺着也很安心,没多久就感到昏昏欲睡。夜月盯着天花板,暂时没有睡意。龙和人毕竟还是不一样的,精神比普通人类好,即使花大量时间结合,也不会特别疲惫,反而会有种轻松感。
某种意义上,是吸取别人的精力补充自己的。
手机界面停留在信箱,最新一封邮件是荒城发来的,内容是本川银行行长本川圭太明天晚上的行程表。
第二天晚上,按照计划,夜月会想办法混进高尔夫球场。结贺希听夜月的在家待命,期间回想了很多之前发生的事,心情顿时变得无比沉重。
她开了两瓶酒,边喝边想。
越想便越觉得自己委屈,
本川圭太每周周末都会和人约在落樱首都最大型的高尔夫球场,和权贵们一起打球。
他原本也没有资格进入这个地方,早年运气不错,获得贵人赏识之后发迹,再加上为人精明,业务能力过硬,没多久就当上了支行的行长。
此人不满足于在小城市的分行工作,将眼光投向首都,并为此不懈努力,暗中巴结一些能为自己带来职位提升的大人物。
长期如此,他终于被调职到首都,成为一家偏僻分行的行长。
那之后发生的事就和结贺希有关了,结贺希的家族经商多年,和各行各业的人都有来往,其中也包括银行。
某些交易款项的流水不能暴露在公众的目光下,也得应对审查。因为结贺家暗中从事军火贩卖的生意,而皇帝最痛恨结党营私,以及背着自己发展武装力量这些事项,一旦暴露就会严惩不贷。
结贺家和之前叛乱的亲王素有来往,那些军火也多数卖给了这位亲王,为他的叛乱增强力量。
原本一切都进行得很顺利,证据也销毁了,没想到本川银行的行长本川圭太掌握了把柄,为了撇清关系,将这份决定性证据私下交给了皇帝,成功洗清嫌疑,并且让一堆人卷入那次“清理门户”的行动中。
结贺希的家族很不幸成为第一个,立刻遭到皇帝的清算,一夜之间惨遭灭门。
唯一的幸存者是当时还在海外留学尚未归来的结贺希,在事情发生前,她的父亲就已经伪造了死亡证明,并让亲信寄给她一笔钱和一封信,让她离落樱越远越好,最好这辈子再也不要回来。
当时结贺希已经情绪失控,根本无法相信自己的家族会遇到那种事,认为是一个不入流的低级玩笑,完成考试之后立刻买机票马不停蹄地赶往落樱。
结果正如那封信所说,结贺家族已经遭受灭顶之灾,等她回到家门口,却发现门口贴了封条。
她从旁边的矮墙翻进去,发现里面一片狼藉。
地砖上沾着大量干涸的暗褐色血渍,花园内的植物被践踏得所剩无几,只有墙上暗绿色的爬山虎毅力顽强地疯长。
“怎……怎么会?不可能……到底发生了什么?”
明明半个月前母亲还拍了庭院的照片,告诉她家里花园的花盛开了,长势喜人,等她放暑假回来就能看到。
如今花坛里的花早已凋零枯萎,因为长时间无人浇灌渴死。
幸存下来的植物除了墙上的爬山虎,就只有院子里那几棵有几十年树龄的老树。
主楼是一座洋馆,建筑风格完全西式。它是结贺家最引以为豪的建筑之一,落樱内少有这样规模的房屋。
现在它已经被没收充公,成为皇帝众多财产中微不足道的一部分,门上同样也被贴了封条。封条上的字很刺眼,结贺希气得将它扯下,撕了个粉碎。
“不……不会的……我不相信……”
她根本无法确定现在的自己究竟是在梦中还是醒来,大脑因双眼所见受到剧烈冲击,让身体摄入了名为“痛苦”的讯号。
眼前天旋地转,寂静的庭院让人几乎窒息。
结贺希推开虚掩的大门走进客厅。
客厅内的情况也并不比外面的庭院好多少,值钱的家具基本上都没了,也许是皇帝派人搬走了,又或许是在结贺家工作的下人趁火打劫,她当时不在现场,无从得知那时候发生了什么事。
从出生到现在,她第一次看到这个家如此破败和狼狈的模样。记忆中的画面早已不复存在,她从记事起到高中毕业为止,十八年的时间都在这里度过。
灾难来得太突然,让她措手不及。她甚至还没来得及跟家人道别,那次的视讯通话竟然成了最后一面。最遗憾的是,父亲有公务要处理没能来和她“见面”。
她没有兄弟姐妹,是结贺家本家的独生女,顿时变成了孤身一人。
结贺希跌跌撞撞地走上楼,回到自己曾经住的房间。那个房间也没能幸免于难。自己珍藏的艺术品,书籍和一切能移动的物品都已经被搬空,就连那台笨重的老式三角钢琴也没能保住,只在原地留下一片灰尘。
“……”
她意识到现在自己已经离那一天很远,起码过去了半年。
周围的环境也不是宽敞但凌乱不堪的庭院,是打理得整整齐齐的卧室。残留着那个人气息的卧室……以及,残留着作业欢爱痕迹的场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