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老婆属于那种社牛到无限接近社恐的角色,只要不是已经拿起武器对峙了,她估计跟谁都能够成为朋友。
哪怕到了罗德岛,她也是罗德岛朋友最多的人。
“喂!维多利亚……”
蔓德拉满脸黑线,但最终还是改了口,“风笛小姐,你到底是来谈事情,还是来吃饭的?”
“诶,这两者有冲突吗?”
风笛往浓稠维多利亚汤羹里撕下面包片,“吃饭跟谈事情又不冲突?不吃饭哪里有力气谈事情。”
她盛起一碗维多利亚汤羹,不由分说地塞进了蔓德拉的手里,“小心烫!尝尝,尝尝!风笛特色大乱炖!”
蔓德拉抱着手里的小碗,看着眼前眉飞色舞,眉毛像是都要飞出来的‘蠢货’,一时间陷入了沉思。
已经很久没有了,她已经很久没有怀疑、质疑过‘领袖’的决定了。
可这一次,她觉得领袖或许错了,她们这一次合作伙伴或许根本就不是那种做大事的人。
风笛满怀着期待的注视下,蔓德拉最终还是舀了一勺汤羹送进口中。
她啧了啧嘴,满意地点了点头,“嗯~好吃!”
“今晚我请客,大家随便喝!”
罗季在一旁举起了酒杯,引得简陋到不能在简陋的啤酒馆内爆发出一阵欢呼声。
“啊?!”
蔓德拉则是发出了惊呼,她差点就要炸毛了,“喂!魔……诶,该死的!阿戈尔是吗?那好,阿戈尔!你们到底是来吃饭的,还是来谈正事的!”
“嗯?不管做什么,最后都不是为了过上好日子吗?”
风笛则是豪迈举起了酒杯,“来,塔拉的朋友们!干杯!”
“干杯!”
众人围绕在兼具照明、取暖、烹饪等一系列作用的篝火边上,大声吆喝着举起了手中的酒杯。
蔓德拉满头黑线。
她觉得自己正在被带入诡异的节奏中,可又偏偏没有能力反抗。
为了‘塔拉’,为了过上好日子对吗?
蔓德拉环视了一圈四周的塔拉人,犹豫了一下,还是拿起了一旁搁放在飞起废弃车胎上的酒杯,高高举起:“干杯干杯——干杯!”
其实很好哄很好骗的超级笨猫将杯里啤酒一饮而尽。
她真的就是那种超级好骗的那种。
哄骗好她只需要一块小蛋糕就好了,一块就蛋糕就能够把她哄得晕头转向。
还不是蛋糕店里买的蛋糕,而是超市里论斤卖的那种盼盼小蛋糕。
“女王陛下,干杯。”
罗季朝着对桌的苇草举起了酒杯。
苇草显得有点不知所措,甚至有点手忙脚乱。
她地拿起了酒杯,跟罗季碰了一下杯,有样学样凑到嘴边猛灌了一口。
“咳咳……咳!啊,咳咳……”
娇嫩的手背虚掩着唇齿,苇草好一阵咳嗽。
一直努力维持着沉稳、泰然的形象顷刻间轰塌殆尽。
苇草止住咳嗽后,悄无声息抬眸打量了罗季一眼,大脑飞速地转动了起来。
没有、没有露馅吧?
以前都是替姐姐去演讲,站在演讲台上演讲完了之后就走;又或者参加贵族的晚宴,坐在那里优雅地吃着晚餐,按照姐姐说的,把一切就交给阿赫茉妮或者蔓德拉。
现在,现在她没有蔓德拉在身边了。
苇草偷偷地看向篝火边上蔓德拉,发现这位姐姐得力助手已经彻底陷入了那个叫做‘风笛’的家伙的节奏,正在一杯接着一杯喝着啤酒,根本就没有余力顾及她。
她忽地有了一种强烈直感:
很厉害的蔓德拉已经落败了。
蔓德拉已经进入了到了那个大大咧咧风笛的领域,然后被那位风笛小姐用长期作为‘笨蛋’的经验一举击溃。
现在,只能够依靠她自己了。
要是把事情搞砸了的话,姐姐说不定会很生气,甚至还有可能会丢下她。
苇草定了定神,坐直身体拍了拍胸口,用平静而淡漠的语气说道:“这种酒我有点喝不惯,我几乎都不会到这种地方来喝酒。”
罗季朝着她眨了眨眼睛。
苇草险些直接绷不住脸上的表现,她觉得自己的一切好像都被看穿了。
“你其实并不是那位‘领袖’吧,女王陛下。”
罗季喝着啤酒淡淡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