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方没有敌意。
如果有的话,那就不会带着身边几个看起来就是菜中菜的弟子一起来过来了。
别人没有敌人,罗季自然也就没有敌意。
没有利益冲突,大家为什么要动手?
如果说张天师有个漂亮女弟子,那都另外说了,可是并没有,一众弟子中的女弟子也是一个皮肤黝黑,笑起来半口黄牙,跟美少女完全不搭边的苦命人。
张天师对着弟子们招了招手,对着身侧一众弟子说道:
“现在估计这点肉还有这些窝头也来得困难,你们拿下去分还给村里的人一半,剩下你们吃吧。”
几个弟子抱起食物跑了出去,罗季与张天师有一句没一句闲聊的时候,又折返了回来,蹲在地上就狼吞虎咽了起来。
明显不是正儿八经的大炎天师。
有是那个脸色黝黑的女弟子吃相,就是很多天没有吃过饱饭了一样。
“大君也看出来了,我不是天师府的天师,‘天师’这个名头更多是村里人胡口一说。”
张天师轻声说道:“只是平日在乡间施符救人,传教道法,才被大家称作一声天师。”
罗季点了点头,“是吗?天师积德行善自然便是天师。”
眼前的张天师很有问题。
施符救人没有问题,传授道法那就很有问题了。大炎的道法或者说一部分源石技艺是不能够随意传授的东西。
就跟惊蛰的世家掌控的雷法一样,大炎世家贵族掌控的一些东西,是不能够传授给外人的知识。
甚至世家里都分宗家、分家,分家的血亲学了不该学的一样会被打死。
如果眼前的张天师传授是正儿八经的大炎道法,那么绝对就是硬核狠人,还是那种那么多年没有被打死的硬核狠人。
“天师这趟下山所谓何事?”
“如往日一样,施符救人,传授道法。”
“大炎道法应该不能轻易授予外人吧?”
罗季挑了挑眉。
“和所谓不能?人人皆可修之,不更可令人远离病痛?”
张天师再度拱手作揖说道:
“小道一身修为亦不得天师府正传,又何惧世家宗府规矩?
天师府天师亦不能拿小道如何,小道又为何不可向天下传授道法?只要有人可学想学敢学,小道只会授之。”
罗季所有所思般轻轻颔首。
也是大炎数千年来培养出的硬核狠人。
还是专门跟大炎做对的那一种。
“天师会的是哪门法术?”
“雷法。”
这是偷师偷到惊蛰家去了吗?
“纵贯白雷正法?”
“雷法。”
张天师单手作揖,“太平之雷法。”
罗季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没有听说过,而后便与眼前的张天师闲聊了起来。
什么话题都聊。
聊得差不多了,也就各自回到各自的住所休息。
不是敌人没有冲突,那就坐下来时不时吹牛咯。
罗季在等着村民把鞭炮做好,张天师则是带着一众弟子在村里治病救人。
经过一段几天的观察,罗季发现这位张天师的确是个有本事的硬核狠人。
就跟小夜莺能够治愈他人的源石技艺一样,张天师的法术也能够用来治愈他人。
甚至比夜莺还要厉害一些。
夜莺只能够治疗初期的轻微矿石病,这位施符救人的张天师甚至利用法术把源石病灶上的大片原石晶簇给压制下去。
又过了一段时间,萍水相逢的张天师忽然便要动身启程了,他倒是没有带着一直跟在身边的弟子一起走,而是要自己弟子独自去别的地方向能学想学敢学的人传授道法,跟着他比较久的大徒弟带带刚入门不久的小徒弟。
张天师交代完了事情, 便动身走到了村口跟一众人告别。
“要下大雨打雷了。”
罗季坐在村口喝着最劣质的绿茶说道。
“是啊,所以小道又不能让这批弟子跟随在小道身边继续修行道法了。”
张天师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