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种只存在典籍描绘犹如传说一般的境界,那种全然没有真正文献记载的境界。
无数白家、雷法宗门也只是在入门时向无知小辈描绘的境界,宗门里从未有人抵达过的境界。
以前自然没有。
因为这片大地的积累还没有抵达到那个地步,对于源石技艺这门科学理解足够匮乏。
但现在那些积累终于被人整合了,终于有人整理、汇总出了它们,并且在其中触碰到了源石技艺真实奥秘。
甚至是这片大地上的某一个国家,它们术士、科研人员少努力一步,验证的理论没有能够完全完成,又或亦是将它们封存了起来绝不外传……都没有办法铸就出张天师这样的硬核狠人。
哪怕其他的天赋更优秀更卓越也不能。
社会是由无数人组成的社会,科研是一个很大很大的方向,哪怕其中一门学科都需要无数人为之努力为之奉献一生。
还需要那个想要做出贡献的人,还要够聪明乃至具有常人所不具备的天赋。
少一环它都不行。
这片大地上的人还是在努力活下去,在很努力认识他们所在这个世界究竟是一副何等模样,又在一代人一代将它们传承下去,一代一代的人接力去解决还尚未能够完成的问题。
这片大地还没有足够通辽。
活在这片大地上的人,脑子里除了杀戮、掠夺资源、女人、钞票之外,还是有在思考其他的问题。
“咳咳……”
熟悉的咳嗽声。
蓝发上沾上了草屑的令从边上走了出来,正用尾巴将长及腰间长发末端拉了起来,不断地用手拍打着附着在上边的草屑。
“唔~这野路子的天师厉害得要紧咯~差一点,这头发就要立起来个过天咧。”
令拍打了一会蓝发上的草屑尘土等杂物,“算咧算咧,晚一点再去洗咧,心情积郁这会儿就连个天师都比我厉害得要紧咯~先整两口先!”
她尾巴松开发端,卷起酒葫芦凑到嘴边,猛地灌了好大几口酒
“哈~”
她用手背抹了一下唇,发出了一声满足的赞叹声。
夕悄无声息地溜回了画中。
令也没管她,只是看向了罗季说道:“诶~故人?难得相见,不如找个小店整两盅?”
“你、你状态似乎不太好。”
“是咧?”
“是啊。”
罗季一脸坏笑对着令挑了挑眉。
“有点咧,去不去?”
“去。”
罗季答应了。
“刚才那是谁?”
惊蛰比较关心如此厉害的天师究竟是何方神圣。
“晚一点,或者明天你就知道了。”
令似乎也有说谜语的习惯。
她顿了一下,对着惊蛰嗤笑着说道:“他去你们天师府咧,说要拿完天师府封藏起来的书,明儿你肯定就能够知道他是谁。”
惊蛰神情有点呆滞。
“这会儿估计你们天师府的天师拦不住他了。”
令将禅杖插在地上,侧着身子醉醺醺似的把侧倚在了上边,“就算是你们那个姓白的老祖一起上也不行。”
她晃悠着经常用作当做毛笔的尾巴,又灌了一口酒,语气颇有些感慨,“已经不是一个层面上的人咧。好咧好咧,去喝酒去喝酒!”
罗季没有犹豫。
陪令去喝酒了。
他跟令的关系也不算太差。
至少,还没有到必须需要见面就开打的地步,哪怕不移动诈骗,不恶.堕还是能过坐下来喝一杯的。
前提是,她还不太清楚夕是什么一回事。
罗季带着惊蛰跟令一起去喝酒了。
凯尔希呢?
罗季知道她能够复活,所以不用操心她。
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