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泽主和妖主露出错愕的表情，他们没想到这件让九州四域都为之震动的惊天大事，在圣主大人的眼里却依旧比不过圣女的事情。

“圣主大人说，从即日起，素亦瑶已经卸去圣女之位，从此不再是阴灵神殿的圣女。”煞主说道，“除此之外，没有其他消息了。”

“就这？”

少泽主夺过煞主手上的手谕，仔细查看了起来。

妖主也凑过去看着，越看他们的表情便越古怪。

“没了吗？”

妖主扭头望向拨动琴弦的琴魔女。

琴魔女没有理他。

“琴妹妹，”此时灵主开口问道，“圣女...哦不，素亦瑶，究竟是什么人？”

琴魔女停止弹奏，她迟疑了一会，似乎是在思索着该如何回答。

“不知道。”

她说道。

“圣主专门用手谕告知我们这件事，是否有其他深意？”

煞主沉声说道。

“不知道。”

“圣主的意思难道是，素亦瑶背叛了阴灵神殿？”少泽主微微皱眉。

“不知道。”

“这也不知道那也不知道，”妖主急得快跳了起来，“琴魔女，你到底知道些什么？”

琴魔女抬头望了妖主一眼，纯白的眼眸里不带任何情绪。

她低头望向面前的琴，说道，

“不知道。”

“......”

四位脉主一阵沉默。

他们与琴魔女相处的时间并不长，只知道她是圣主的心腹，最受圣主的信任，几乎所有圣主的命令都是由她传出来的。

圣主已经很久没有露面了，只有他的力量还留在神殿之中，时刻威慑着所有人。

“素亦瑶去了哪里？”

灵主望着琴魔女，说道。

出乎意料，琴魔女并没有继续说不知道，而直接回答了灵主的问题，

“血海。”

“血海？”

众脉主齐齐惊呼道。

“她...打算回去了？”

煞主微微皱眉。

“或许是她想做的事情已经做完了。”灵主淡淡道。

“所以，她到底是想做什么呢...”

妖主好一阵挠耳抓腮，眉头挤成了一团。

少泽主同样作冥思苦想状，回忆着圣女现世之后所做的事情。

“洛雪，去了哪里？”此时灵主出声道。

“洛雪？”

几个脉主先是一愣，他们对这个名字有些陌生，但很快便想了起来。

洛雪便是圣女在离开阴灵神殿之前，下达的巨额悬赏令目标，那个没多少修为的绝霄宗弟子。

这个消息脉主们虽然知道，但关注的更多是圣女为何做出如何荒谬的决定，而不是洛雪有多么特殊。

没办法，洛雪的履历实在是太干净了，一目了然，根本没有任何值得推敲的细节。

直到灵主点醒这一点，众脉主忽然反应过来。

恐怕...洛雪并没有他们想象的简单。

“血海。”

琴魔女回答道。

“难道，她也来自于血海？”煞主喃喃道。

位于魔渊四域最中间位置的无边血海，是这个世界最神秘的秘密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