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生的喉结本来就敏感,商诀不轻不重地这一下,直接把郁绥浑身都点着了。
“绥绥,你怎么这么紧张?”他眼睫垂着,眸光漫不经心地投向郁绥急速上下起伏的喉结。
郁绥眼睫眨了又眨,只能反驳:“我没有紧张。”
商诀不置可否地笑了笑,没让他离开,将之前手里的盒子打开,取出了里边的胸针。
是一枚淡蓝粉色的胸针,郁绥看了眼,像是朵盛开的花。
“给我戴这个干什么?”他不解,毕竟他之前都没戴过这个东西。
商诀帮他佩戴好,神色自然:“胸针是和这件西装是配套的,我觉得好看,所以留下来了。”
郁绥不疑有他,低头去收拾自己身上的猫毛了。
“不问问这枚胸针是什么花吗?”商诀口吻随意。
郁绥端详了半晌,觉得眼熟,但不是很确定,毕竟这枚胸针有点抽象。他试探性开口:“绣球吗?”
商诀的眉眼弯起来:“对,是绣球,也是无尽夏。”
是上一次郁绥送给他的那一捧无尽夏。
这枚胸针是他拜托之前在国的设计专业的同学制作的,是商诀根据那捧花自己画的。原本是想等郁绥生日送给他的,但显然,他忍不到那个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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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臣年的成人礼没有选在酒店,而是将场地选在了宋家的老宅。像是所有豪门世家一样,宋家的宅子坐落在一座略显偏僻的山上,占地面积极广。
郁绥和商诀到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
宅院之中很是热闹,来往的宾客都穿着正装,里边有不少都是郁绥认识的长辈,他带着商诀一一打了招呼,缓步往庭院中心靠近。
这一段走廊很长,廊上挂着漂亮的灯笼,在夜色里散出柔和的光,将所有人的脸都模糊了几分。
宴会中心,宋臣年正站在宋父身边陪他迎接宾客,几番寒暄下来,脸都快笑僵了。
见郁绥过来,小少爷整个人的眼睛都亮了一下,他按捺住自己的表情,拽了拽宋父的袖子小声道:“爸,郁绥来了,我去找他说两句。”
宋父也看出了宋臣年的不适应,好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多加阻拦,利落地放了人。
宋臣年终于有了放松的机会,长松了一口气,朝着郁绥飞奔而去,将两人拽去了角落之中。
“我靠,绥绥。你是不知道那些长辈有多难缠,拽着我问这问那,要么就是把我夸得天上有地下无的……”宋臣年絮絮叨叨的,觉得灵魂都要出窍了:“我都有点后悔办这个成人礼。”
郁绥伸手拽了拽他的包子脸:“你昨天晚上不还嘚瑟终于十八岁了吗?”
宋臣年苦哈哈地笑了下:“我也没想到这么麻烦啊。”说完,他像是想到什么似的,笑得不怀好意:“反正下个月就是你的生日,到时候,这份苦你也得受。”
郁绥不甚在意地扯了扯唇角:“我可没打算办。”
商诀和宋臣年同时惊讶发问:“为什么?”
郁绥不明所以地扫了两人一眼,不明白他们在激动什么。
“这么大一场成人礼办起来多麻烦,我可没那么多时间。”
宋臣年张了张口,一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郁绥的外公和郁瑶接连去世,郁绥又和宋朗华闹得这么僵,全家上下唯一能帮他操持的也只有丁叔,但丁叔年纪大了,按照郁绥的个性,是绝对不可能劳烦他老人家去搞这些事情的。
宋臣年心中百感交集,觉得自己的兄弟可真他妈的惨。
但比起生日宴,还有件更重要的事情,他环顾了下四周,瞧见没有人过来,小声询问郁绥:“那你18岁之后,不就能继承阿姨留给你的财产了吗,宋朗华没再来骚扰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