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消多说,单看她今儿个晚间出神的模样,就知她又开始瞎操心了。
嘴上时时都在说懒得多管闲事,可临到头来,还是禁不住答应了人家的要求。
他的娇娇啊,从来口不对心,可爱得紧。
唐灼灼哪里知道这男人已开始心疼起自己来,她现下情绪有些激动,几次要从他身上滑下来,最后瞧他不悦地皱眉,才堪堪意犹未尽地补充:“臣妾见过皇上狩猎的模样。”
“哦?”霍裘来了些兴趣,绕了她几缕浓墨一般的发丝在指尖,声音浸在夜色里。
“那时皇上还是太子,清清冷冷的一个人,对谁都是一副冷若冰霜的模样。”她皱皱眉,忽然提起一件事来,“那时臣妾好容易背着兄长与爹爹偷偷溜出帐子,才要学着别家的贵女姑娘射猎,那弓才拿在手里,就被皇上走过来训斥了一顿。”
霍裘也记得这么个事,那日他正巧路过,见小姑娘拿着那与她自己身材极不对称的弓比划,又瞧见了那冒着冷光的箭头,顿时又惊又吓,忍不住走过去说了几句,顺带着收了她的弓箭。
只是他记得自己那时的语气柔了再柔,断断称不上是训斥的。
“那东西太过危险,一不小心就会伤着自个儿。”霍裘目光深邃,执了她雪白的尾指摩挲着道。
唐灼灼抿了抿唇,片刻后才恨恨地道:“臣妾那时是想着找皇上教的,但瞧着京都几家的贵女都抢着围在皇上身旁,自然也没去了。”
霍裘又喂她吃了些东西,而后才不疾不徐地道:“朕一个都没教。”
那些个女人,他只嫌呱噪。
唐灼灼这才觉着心满意足,不再说话。
自那日叶氏走了之后,唐灼灼就派人密切盯着动静,只是几天过去,一切如常,各自相安无事,她便放下不少心。
日出日落,时间过得飞快。
十月中旬,秋猎缓缓拉开帷幕。
围场离京都不算远,可也足足赶了四五日的路才到。
王公贵族一路随帝后出行,声势浩大,戒备森严,恰逢秋风席卷大地,不热也不冷,正是狩猎的大好时机。
草原深处,是一片绵延得瞧不见边的绿色,秋猎的围场便设置在这样的地方。
因为舟车劳顿,他们到地方的第一晚,便各自回去歇息养精蓄锐,以期明日的良好表现。
草原的夜里繁星点点,似乎触手可及,唐灼灼系上一件水色的披风,出了自己的帐篷。
“娘娘,夜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