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 春江花月夜(2 / 2)

任务又失败了 西西特 4166 字 7个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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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一选好,鸽子就凭空出现在他面前的砧板上面,处理得很干净。

陈子轻在伙房炖汤,手里的破蒲扇一下一下对着炉子扇风,门口猝不及防地响起“嘭”地声响,

他抬眼,蒲扇掉在了地上: "师傅。"

邢剪把放在路中间的小木凳踢翻了,他又踢一脚,小木凳打了个滚,正了回去。"你不叠元宝,上别人家一待就是半天,还记得自己是义庄的伙计?"

>"不是啊,师傅,元宝我叠着呢。"陈子轻从怀里掏出黄纸, "我一有时间就叠几个。"然而这并没有让他师傅降火,因为那不是一般的火,邪得很。

邢剪长袖一甩,不容置疑道: "从明儿开始,元宝你叠,纸钱也是你剪。"陈子轻傻眼: "那不是二师兄的活吗?"

邢剪低哼: “谁能有你闲。”

陈子轻无语凝噎,一百个元宝就够费时间了,还要剪纸钱,日子好苦。

邢剪自上而下地盯着少年脸上的炭灰: “我从来不知道,我的小徒弟会起炉子,生火烧饭。”陈子轻惊愕,我不会吗?

【你不会】

“……”真服了。

陈子轻捡起蒲扇,打哈哈道: “我瞎琢磨的。”

见邢剪在看炉子上的砂罐,他解释道:“秀才病了,我抓了只鸽子炖点汤给他喝。”

邢剪古怪道:"哪来的鸽子?"

陈子轻一眼不眨地胡编乱造: "就抓的啊。"

邢剪走到小徒弟身旁站定,弯腰拎他耳朵,不怒自威道:“我问你哪抓的!”

陈子轻背脊冒凉气,表情从容淡定: "林子里。"

邢剪的鼻息里喷出笑意,有股子促狭意味:“你师傅我在这一待就是二十多年,我怎么没见过一只鸽子?"

陈子轻睫毛抖动: "师傅,这你问我,我哪知道。"

邢剪的热气打在他耳廓上: “要我把你大师姐跟二师兄叫来,让他们说说见没见过鸽子?”陈子轻举着蒲扇给师傅扇扇风: "师傅,你们没见过,不代表我就不能见到。"他一口咬定: "这真是我抓的。"邢剪盯视小徒弟几个瞬息,看似是信了,他揭开砂罐盖子。

陈子轻的视线落在掌着盖子的手上,盖子很烫,他要隔着布才能碰,邢剪直接上手,皮是有多糙。

邢剪看着砂罐里的鸽子肉跟汤水: “也不知道师傅哪天只剩一口气了,你那份心能不能比得上这

一半。"

“师傅,你怎么咒自己啊。”陈子轻脱口而出,

“我希望师傅健健康康的。”邢剪愣住了。

陈子轻也愣愣的,我怎么好好的说这个。

邢剪手一松,砂罐盖子跌回去,翘动着磕破了个小口子: “老幺是想说,师傅康健?”“差不多啦。”陈子轻眼神飘忽不自然。

邢剪抬起没有手掌的左手: "那你告诉师傅,这要如何康健?"陈子轻答不上来。

邢剪看小徒弟抿着嘴很是心疼忧伤,他扯了扯面部肌肉,喉间震出浑厚的大笑声: “不矫情了不矫情了,真他娘的浑身不自在!"

陈子轻: "……"邢剪的左手掌是怎么断的啊?【你的师傅从未和你们讲过】

哦,秘密。

邢剪去屋里看秀才,小徒弟生怕他把人怎么着,飞奔在他前头。一弱不禁风的文人书生,满口之乎者也,他除了嫌烦喝斥几句,何时动过手。

“秀才好不容易睡下。”陈子轻拦在门边。

邢剪俯视屁大点的人,连师傅都敢拦,无法无天。他黑着脸扫向草席上的细长一条: “生白发了?"

陈子轻唉声叹气: "为情所困。"

邢剪丝毫不怪: "就他这落魄样也要谈情,不困他困谁。"

陈子轻不认同地严肃反击: "师傅,话不能这么说,富人也有被情困住的。"

"富人起码能在娘子想换衣裳时,带她去绸缎庄,让她挑自己喜欢的,"邢剪顿住,暴躁道,"我跟你讲这个做什么!"

陈子轻搞不懂他怎么突然发火,莫名其妙。"师傅,你回去做棺材吧,我在这照顾秀才。"邢剪硬邦邦地吐出两个字: "不做。"陈子轻说: “那你捞尸去啊。”邢剪吊高粗黑的眉毛: "老子就非得忙,不能空闲一下?"

陈子轻无奈: "能能能。

邢剪的耳根无端一红,有种小徒弟让着他的错觉。

师徒二人在屋外站了片刻,秀才抽抽嗒嗒地幽幽醒来,陈子轻要进去看他,背后短褂被一把扯住,阻止了他的动作。

邢剪面容凶怒: "面巾不带就敢进

去,也不怕他把病传给你!"

“不会的。”陈子轻保证道。

哪知秀才退热了,他却浑身发汗,眼眶烧得要炸裂,虚弱地躺下了。

邢剪给他灌药,他喝一小半,漏一大半,边喝边咕噜着挺起胸脯咳嗽,要被呛死的感受直击天灵盖。

“我要大师姐……”陈子轻气若游丝地往床边爬。

邢剪把他提到自己腿上: "“男女授受不亲,你让你大师姐给你喂药,像话?"陈子轻就势枕着他肌肉坚硬的腿: "那我要二师兄。"

邢剪不由分说地掐着小徒弟的下巴,将剩下一点药灌他张开的嘴里,大手拢上他呛红的眼睛跟鼻子,粗鲁地抹了抹: "行了!"

陈子轻还不肯放弃,药碗被“哐”地摔-->>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