嘟嘟的语音铃声在寂静的夜里尤为响亮。
苏念白猛地一翻身，立马把手机塞到被窝里，戴上放在枕头下的耳机，偷偷瞄了一眼正在熟睡的室友，谢天谢天，还好他们没被吵醒。
苏念白蜷着身子，悄悄对着麦说话。
“鹤神，你吓死我了，突然打语音过来，我室友都睡觉了。”
少年绵言细语，和白天直播开麦时通透澄明的音色不同，或许是怕吵醒室友，尾音很软，透过耳机，就像有人在俯身在他的耳边以很亲密的姿势说悄悄话。
鹤望臣喉结随之动了动，待心尖怪异的感觉消散后，才说：“打扰到了你吗？不然我先挂了。”
温雅低沉的男声在耳边响起，拒绝的话刚到嘴边，苏念白一下就被这声音蛊惑，“大神，没事，我听你说就好。”
“行，那我先说公孙离这个英雄......”
“嗯嗯嗯。”
“她身板脆，要小心走位......”
“哦哦哦。”
“要利用她的被动叠标记打伤害......”
“对对对.......”
两人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每每鹤望臣说了一些攻略，就能得到浅浅的应答，十多分钟后，小主播回应的声音越来越低。
再然后就没了动静，耳边只余绵绵的呼吸声。
鹤望臣一怔愣，这是睡着了？
“睡了吗？”没人回他，鹤望臣失笑，“晚安。”
他刚挂电话，一转头就对上一张像发现了什么惊天大秘密的脸。
路词阴恻恻地说：“好哇，鹤哥，什么时候交女——哦，不对，什么时候交男朋友了都不给兄弟我知会一声？”
鹤望臣否认，“没交。”
“那你刚刚在教谁玩游戏？别以为我听不出来！如实招来，饶你一命。”
鹤望臣神情自然地回道：“一个小主播。”
*
第二天被宋意可叫醒后，苏念白才想起自己昨天听着鹤神的讲解入睡了。
真不怪他，怪就怪——鹤神的声音太好听了，超适合催眠。
第一二节 课，苏念白和宋意可坐在教室靠窗的位置，讲台上的老师口若悬河，他从桌肚里摸出手机，放在腿上。
点开只只的头像。
【White】：只只，你对我真好，能给我你的收件地址吗？我想给你们寄点小礼物。
收到崽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