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小姐。”
醉月楼。
雅间。
“五殿下有何要紧事,匆匆招我前来,昨日可是我与娘子成亲的日子。”
顾渊,字瑾之。
“瑾之,叫你前来有要事相商,父皇有意让我治理水灾。”
萧铄不解皇帝的意思。
顾渊沉思许久回,“殿下,您不可去。臣看,皇上是在试探您有没有夺嫡的打算。”
“噢,何以见得?”
“眼下三皇子与大皇子风头正盛,皇上突然问您,是想试探您的想法,对您的母妃心怀愧疚,有意扶持您,打算三足鼎立。”
“可您在明面上追随的朝臣不多,若您此时暴露野心,怕是大皇子与三皇子联合对您动手。”
“您防不胜防,依臣看,您同皇上说不想去。举荐大皇子去,他是长子,说得通。”
“反倒卖了大皇子一个人情。”
萧铄赞扬道,”瑾之,你是我的好军师。“
顾渊微笑回,“殿下谬赞了。”
他看着五皇子许久,欲言又止。
他也需有软肋,不然五皇子会忌惮他。
“瑾之,有话便直说。”
“殿下,臣刚娶妻,手中没有什么好东西给内子用,听说,您最近得了一颗东珠,美丽不凡。”
萧铄淡笑道,“知道疼人了,我还以为你铁石心肠呢。”
“殿下说笑了,内子父母双亡,胆子小,成婚第一天可怜巴巴的问我,可以不参加宴席吗?”
“当时我一愣,问她为何?”
“她说自己什么都不会,怕给我丢人,我第一次见这般娇弱的女子,心疼坏了。”
“殿下,您是不知。我第一次见她时就欢喜她,她当时被山匪抢物,我救下她,她看我的眼神满怀感激,仿佛我是她的天。”
“臣记得殿下得了一匹名贵的布料,有价无市,不知可否?”
萧铄笑骂道,“这就算计我来了,又要珠子又要衣裳的。”
“殿下,臣的内子要穿好的用好的,她嫁妆丰厚,我没有她有钱。”
“不送些好的,臣面子挂不住,哪有女子嫁人用自己的嫁妆贴补夫家的,臣说出去都没有面子。”
“瑾之都开口了,我只能忍痛割爱了,要藏着穿戴,不然王妃看到了会生气。”
“臣知晓,自然在家中看,等殿下登基后,臣不会让内子看着,定会大摇大摆穿戴出去。”
“我没想到瑾之这般深情。”
“殿下对王妃亦然,不说了,家中妻子翘首以盼臣回。”
“都怨殿下,臣早晨走时,她双眼泪汪汪的看着臣,想问又不敢问。”
萧铄来了兴趣,“她想问什么?”
“她问臣是不是有外室了,休沐的日子也要走。”
“还没等臣解释,她说,有就带回来,边说边哭,委屈的厉害,仿佛臣做了天大的坏事。”
萧铄看顾渊津津乐道,颇有享受的味道,笑道,“那瑾之怎么说的。”
“自然解释一通,说有公务未曾处理好,让她莫忧心。”
“殿下,您是不知道她。”
萧铄摆手道,“我不想听了,你快些走吧,你眼中的笑意刺痛于我,王妃未曾这般,令我眼红的厉害。”
“快些回去吧,省的她忧伤。”
“臣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