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她若安分守己,萧铄会待她极好。
顾渊抱起楚玉仪往外走,太医跟着他走。
萧铄看他坚定的背影,侧头问小李子。
“你说顾卿会做些什么?”
“奴才不知。”
“朕猜,他会对许家动手。”萧铄了解顾渊,正如顾渊了解他一样。
小李子不敢说话。
顾府。
顾渊亲手给楚玉仪换好衣裳,上药。
“夫君,妾身刚刚装晕。”
“我知晓,娘子身子什么样,我很清楚。”
顾渊用毛巾擦她的长发,“药膳没白吃,鸡汤没白喝。”
她捂住脸,“妾身现在肯定很丑。”
“不丑,娘子很美,脸上的红印过几日就消失了,别担心。”
楚玉仪心中不高兴,“夫君,妾身心里委屈。”
“挨一顿打,只换来皇后禁足三月,不痛不痒的惩罚。”
“放心,我会帮娘子报复回去。”
楚玉仪靠在顾渊肩膀上,“云希向我诉苦,说表面上风光,内里腐烂。”
“妾身没有向她炫耀夫君待我好,而说,夫君待我不好。”
“云希她笑得高兴,原来没有人期盼我过得好。”
“娘子不必想太多,过好自己的日子就行。”顾渊细细擦她的长发。
“身子还冷吗?要不要再加一个炉子?”
“不冷,屋内暖和。”
“按照往年的时辰,再过几日要下雪了。”
“这几日你在屋内好好待着,乖乖的喝药用膳。”
楚玉仪脑海中回荡着云希的笑,她低头应,“好。”
她抬眸看一眼顾渊,又垂眸。
“妾身有不好的想法。”
“什么想法?”顾渊大概猜到了。
“希望夫君成为最尊贵的人,妾身就不会受欺负。”
“我让娘子失望了,我并不是皇室血脉。”
“妾身不是嫌弃夫君的意思,只是,只是。”
“只是觉得自己被打,皇后只被禁足三月,或者羡慕云希备受皇上宠爱,你却要向她行礼。对不对?”
“对。”楚玉仪小声应。
顾渊抬起她的下巴,“看着我,人心不足蛇吞象,我们现在就很好。”
楚玉仪愧疚道,“妾身不该这么想。”
“只是想法,不打紧。娘子要清楚,若我是皇帝,后宫中也会有许多妃子,前朝与后宫紧密相连。”
此话一出,楚玉仪抱住顾渊的手臂。
“妾身突然觉得现在很好,夫君只有我,我也只有夫君。”
顾渊幽幽补充道,“你还有话本子里的夫君。”
“妾身上次看入迷了,随口说的。您总记在心中,好生小心眼。”
“娘子倒打一耙。若我小心眼,娘子就看不成话本子了。”
“也对。”楚玉仪撒娇道,“夫君最好了,妾身最欢喜夫君。”
“刚刚谁说最讨厌我来着?”
“妾身没有说,夫君听错了。”
顾渊拿着毛巾继续给她擦头发,颇为无奈道,“你啊!顺着台阶就往上窜。”
“因为妾身有一位很好的夫君。”楚玉仪骄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