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瑾舟夹起包子说,“我想吃它,但我觉得它有些油腻,我怕吃了身子不舒服,又怕吃了吃不下其他的。左怕右怕,包子冷了不好吃了。”
“我又恼又气,直接把包子丢了。夜里我想一开始把包子吃了,就不会有烦心事了。”
“吃包子只是一件小事,却被放大来,结果包子没吃成,心情也不好。”
“如果我不说,娘子恐怕会郁闷一日,然后小心试探我的心情,慢慢的说出来。”
“可说出来又害怕,害怕我不喜欢娘子。”
“你我夫妻没什么不能说的,做错事就说出来,别闷在心中,我还会休了娘子不成?”
叶姝坐在凳子上搅拌着粥,低声道,“我知道了。”
宋瑾舟吃口包子,“娘子知道就好,一夕之间不能改变全部,娘子慢慢改。”
叶姝低头小口喝红枣粥,宋瑾舟坐在她身侧端起碗,“我喂娘子喝,大口喝。”
看叶姝吃下一口,宋瑾舟慢慢说,“和娘子相处一段时日,也了解娘子品行,总觉得娘子仿佛经过很多事似的,说不上来的感觉。”
“有吗?”叶姝低头嚼红枣,真是眼尖,这也能看出来。
若他身子不差,这侯府兴许不是宋归行的。
“再吃一口。”宋瑾舟喂过去。
“也许是我的错觉,娘子别往心里去。”
早膳过后,叶姝开始忙着接待亲戚。
归棋院。
叶汐靠在床上,懒懒的喝口茶水。
她低头看跪在下首的楚棉,“我最近身子不好,需要一人替我抄经书祈福。便你吧,明日我要看到你抄写三遍的经书。”
她抬手,丫鬟把经书丢在地上,厚厚的一本砸在地上有闷闷的响声。
楚棉恭敬回,“是,大少夫人。”
“退下吧。”叶汐瞧不得楚棉那张美艳的脸,看着烦心。
一脸狐媚样,成天勾引宋归行,柔柔弱弱扮给谁看。
叶汐打个哈欠,继续躺下睡。
楚棉抱着经书往院外走,这么厚抄不完,这日子没有盼头了。
上次之事,大公子什么都没说,让她听大少夫人的话。
还不如做丫鬟,那样还有一个盼头,做姨娘主子不喜欢,主母为难。
唉,这日子何时到头。
楚棉一进屋,脱下厚袄子,对着火炉烤火。
“姨娘,炭火不足了,我今日去要,他们说您冬天用炭火太多了,不能再要了。”
“罢了,不要了就不要了。”楚棉直接用冷茶把炭火浇灭。
“你出去吧,我想静静。”
楚棉往前走一步,脱去一件衣裳,她靠着角落里瑟瑟发抖,穿着单薄的里衣。
若她冻死房中,夫人会为了侯府的名声,多给些银子安抚家里。
她不想再这样下去了,好累,压抑着好累。
此时,丫鬟小心走在雪地里,她想再去取炭火。
樱儿站在门口说,“你凭什么不给我炭火。你想冻死姨娘吗?”
“我不给又怎么了?”王松得意道,“平日里连个赏银都没有,还舔着脸日日来找炭火。”
恰好如冬来拿炭火,二公子怕冷,从早到晚都需要炭火。
她看到站在门口的樱儿,“发生何事?你是哪个院里的?”
“我是楚姨娘院里的,楚姨娘怕冷,我来取炭火,他不给我。”
王松抱胸看着,“如冬姑娘,不是我们不愿意给,只是府里到处都要用炭火,樱儿姑娘隔三岔五的来取,用的太快了,府里的不够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