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解,娘子好好问一番。”
叶姝穿回黑色大氅,抱着手炉,“夫君在里头不许出去,妾身在外头好好审问。”
“娘子在里头审,别冻坏了身子。”
叶姝转身道,“在外头审的快,里头暖和,他一时半会不会招,外头冷,他扛不住会快些招。”
“娘子注意身子。”
“夫君好唠叨。”说完她低头小啄一下。
她点点宋瑾舟的鼻尖,“夫君不许出来,出来是小狗。”
“好。”
叶姝一出门看到跪在雪地的张留。
生的白净,但看面相不像是要致人于死之人。
如夏撑着棍子站在张留身侧,气势汹汹。
叶姝坐在椅子上,“张留,你买砒霜有何用?”
“不关你的事。”张留转过头去,一脸不屑。
叶姝沉默好一会,她的话这么没有威慑力?
“如冬,把他的外袍给我扒了,什么时候说什么时候给他穿上。”
“是,二少夫人。”
如夏放下棍子,屈膝道,“二少夫人,如冬还未成家,我来扒。”
叶姝想说,你也没有成家。
罢了,她想便想吧。
“好,你来。”
如冬愣在原地好久,如夏姐姐什么时候成家,她怎么不知道?
天寒地冻,穿着单衣的张留忍不住剧烈颤抖。
“二少夫人。”不远处有人小跑过来,近看是张以。
“是我指示他买,我硬逼他买,您打死奴才,别动他,都是奴才的错。”
张以拼命磕头,雪地湿,一会便打湿鞋袜。
他膝行上前,“都是奴才的错,您饶他一命吧。”
“父亲您别求她,她是毒妇,拿我逼迫您出银子填补侯府的亏空。”
张以狠狠甩张留一巴掌,“不孝子,胡言乱语。”
他继续磕头,“二少夫人,都是奴才做的,是奴才下的药,您饶了他吧。”
“父亲,您不要这样,明明是她的错,她想诬陷我。”
叶姝沉默的看着这场闹剧,搞得她是恶霸,空口白牙诬陷人。
她抬手道,“如夏,太吵了。”
“是,二少夫人。”
如夏抬手一人一耳刮子,“安静,吵到二少夫人了。”
叶姝清清嗓子,“张留,我没有诬陷你父亲,侯府不缺银子用不着下人的体己银子补上。”
“我所说所做都有证据。”
“张管事我问你,你贪污了侯府的银子吗?”
“奴才贪了。”张以磕头回。
“张留,你父亲想在你那处留好形象才说我污蔑你。”
“你如实说,你买了砒霜后做了什么。我不会冤枉你,也不会包庇你。”
一片宁静。
叶姝皱眉,“我就不懂了,这么难以说出口吗?你和大少夫人有何恩怨?你一定要毒死她。”
还是不回应。
叶姝没有耐心了,“如夏,提一桶冷水来,泼他身上。”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