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景清却闭上了?眼睛:“不要。”
他难得撒娇,冯乐真拿他没有办法,只?好?随他去了?。
夜色宜人,紧绷了?多日的冯乐真很快便沉沉睡去,祁景清却是睡不着,黑暗中默默按上自己的心口,想到这段时间?自己身上的变化,渐渐蹙起了?眉头。
前一晚睡得太晚,冯乐真到日上三竿时才醒来,睁开眼睛后看到祁景清还睡着,笑了?笑便蹑手蹑脚地出门去了?。
祁景清一直睡到快晌午时,醒来身边已经没有人了?,他看着偌大的屋子?,平白生?出一分失落。
“世子?还未醒吗?”
门外突然传来冯乐真的声音,祁景清眼睛一亮,那点失落与孤寂突然散个干净。
“奴才刚进去看过,没醒了?。”这是祁安。
冯乐真:“嗯,等他醒了?跟本宫说一声,本宫陪他一起用?午膳。”
“是。”
两人说话间?,落在窗上的影子?就要离开一个,祁景清连忙唤人:“殿……”
他微微一愣,再?唤一声,嗓子?里还是没有声音。
他……失声了??
祁景清心头浮起巨大的不安,他想也不想地掀开被子?就要下床,可一条腿刚挪到床边,整个人便如同失去控制一般,直接朝地上栽去。
身体摔在地上的刹那,他喉咙里溢出一声闷哼。
书?童一推开门,就看到了?这样一幕,顿时吓得抽了?一口气,连忙冲过去将他扶起:“世子?,世子?你怎么了??”
“我?没……事?。”祁景清愣了?愣,发?现自己又能说话了?。
书?童眉头紧皱:“好?端端的怎么会摔倒?”
“许是饿得太过,有些头晕了?。”祁景清按下心中不安,淡淡解释。
书?童隐约觉得哪里不对,正要继续问,视线突然落在了?他被纱布缠紧的手上:“世子?你的手……”
祁景清顿了?顿,顺着他的视线看去,便看到手上的纱布还好?好?地缠着,没有再?出血,也没有弄脏。
“这不是好?好?的吗?”祁景清问。
书?童怔怔对上他的视线:“可……可你摔下来时,第一反应不该是双手撑地吗?”
若是双手撑地,任凭沈大夫包扎的技术再?好?,此刻伤口也该崩开流血才是。
祁景清微微一顿,不说话了?。
许久,他缓缓开口:“只?是意外,不要告诉其他人,免得他们担忧。”
书?童不认同地皱起眉头,正要开口说话,祁景清便冷淡看过来:“听话。”
“……是。”
接下来两三日,书?童都提心吊胆,时刻观察祁景清的变化,好?在他没有再?显露出半分异常,自己渐渐也就放下心来,不再?草木皆兵了?。
除夕将至,整个营关都热闹异常,范公公一早就采购好?了?过年要用?的物件,等小年一过,便将宅子?里挂满了?红灯笼,一眼望去红红火火好?不热闹。
冯乐真瞧见了?,只?觉得好?笑:“是不是挂得太多了??”
“不多不多,人说红灯笼可以趋吉避凶,多挂一些才好?呢,”范公公乐呵呵道,“再?过几日,就是殿下在营关过的第四个新年了?,若是一切顺利,也许会是最后一个年,自然要热热闹闹的。”
“竟然已经是第四个新年了?,”冯乐真轻笑,也生?出些感慨,“确实是时候回去了?,只?是还缺一个契机。”
范公公:“殿下有上苍佑泽,想来这个契机应该很快就到了?。”
冯乐真闻言温和一笑,正欲说些什么,阿叶突然跑了?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