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他纠结时,冯乐真自己先想明?白了:“看你这神情,应该不是兄弟姐妹,那是夫妻?”
闻歌:“……”
“是吗?”冯乐真又问。
闻歌:“你的药快熬好了,我去给?你端。”
说?罢,便头也不回地?跑了。
冯乐真看着他仓皇的背影,眼底闪过一丝不解。
闻歌很快端了熬好的药来?,冯乐真一闻到味道便蹙起眉头,同时又觉得十分熟悉,就好像……有很长一段时间,她?总是在某个人身上闻到这种味道一般。
“喝吧,喝完好好休息,说?不定这两天就全想起来?了。”介于是自己还手才害她?受伤失忆,闻歌难得态度不错。
冯乐真看他一眼,接过碗一饮而尽。
“苦……”
她?刚说?出一个字,闻歌就往她?嘴里塞了个蜜饯,冯乐真皱着眉头嚼完,又一次看向他。
“睡吧,我明?早再来?看你。”他说?。
冯乐真:“你不跟我睡一起?”
“……我有自己的房间。”闻歌无奈。
冯乐真点头:“懂了,是感情不和的夫妻,难怪你会拿蹴鞠砸我。”
闻歌张了张嘴,想到大夫说?的不要刺激她?,又将想说?的话强行咽了回去:“睡吧……”
他又一次离开,屋里彻底静了下来?。
冯乐真昏迷太久,此刻一点睡意都没有,趴在床上试图从空荡荡的脑子里找出一些回忆,却什?么都想不起来?。
这种滋味并不好受,她?努力许久,脑子越来?越疼,索性就什?么都不想了。
伤在后脑,只能趴着,她?又不习惯趴着睡,在床上躺了许久,总算勉强睡去,结果一睡着,便做了一堆光怪陆离的梦。
等到她?从一个又一个的梦境里挣扎而出时,已经是晌午时分,她?趴在床上静默许久,昨日从昏迷中醒来?时的那点不安,此刻已经如潮水一般褪去。
闻歌一直坐在桌前等着,见?她?睁眼立刻过来?:“粥熬好了,你起来?吃吧。”
冯乐真抬眸看向他,似乎有话要说?。
“怎么,你想起什?么了?”闻歌忍不住俯身去问。
冯乐真看着他一点点靠近,问了句:“你还没说?你叫什?么名字。”
“……闻歌。”她?早就知道的事,告诉她?也无妨。
冯乐真:“我呢?”
“你连自己叫什?么都不知道?”闻歌面色古怪。
冯乐真面无表情:“以前应该是知道的,但被蹴鞠砸了之后……”
闻歌轻咳一声:“你叫……铃铛,小铃铛。”
“哦。”冯乐真点头。
闻歌是为了试探她?才故意说?出这个名字,见?她?一点反应也没有,便没有再继续。
吃过饭,冯乐真在院里坐了片刻,便往大门口去了,闻歌立刻唤住她?:“你做什?么去?”
“无聊,出去走走。”冯乐真回答。
闻歌狐疑地?眯起眼眸:“为何想出去走走?”
“不能吗?”冯乐真反问。
两人僵持良久,闻歌说?:“不能。”
“哦,看来?不仅我们夫妻关?系不好,你还限制我的自由。”冯乐真点了点头,似乎想在有限的谈话里得到更多?讯息。
闻歌扫了她?一眼:“我不管你是真失忆还是假失忆,总之这道门你出不去,你也别想出去。”